/> “好,耶耶都带上,阿鸾不要让别人知道是你想出来的,交给耶耶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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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顾尧和当天特意赶回府的萧律谈了一晚上的话,第二天一早,又偷偷去袁懿的庄子上看了女兵们的训练、装备、器械和伙食,回来在书房独坐许久,默认了顾辞折腾的这些事。
萧律从望山上下来,实是因为江大管事的活字排版印刷术弄出雏形了,主要是顾小学霸说得比较清晰,他们只要做好转轮排字架,反复试验各种材料,找到最合适的,剩下的只是雕刻问题。
他回来一趟,就是想问顾辞打算怎么处理这个文史留名的里程碑。
顾辞理所当然地问,“您说,以谢家哪位先人留的笔记整理出来的,行么?”
“你曾外祖父谢家弛公的几位兄长从小就是惊才绝艳之人。长兄弘公善谋,昌京之围死伤最重也守得最久的西城门便是由他指挥。次兄弨(超)公的左右手书法和制笔墨砚印的技艺都是一绝,及冠之年双手写就的《丹青阁序》是镇店之宝。三兄弢公骑射最佳,喜好游历,赶回时大势已去,重伤之下悔恨交加就去世了,在边陲柳陵城留下个遗腹子。四兄弦公与我萧家璟公琴箫双绝,乃当世伯牙子期,鸟闻落,鹤随舞。五兄弡(决)公十岁成赋,我给你写的字帖都是他的诗词。六兄弥公不良于行,好格物,善机巧,自请驻防安东城,工巧阁便是他与喜爱船舶的玟公一起办起来的。”
萧律慈爱地抱着孙女,给她抹抹眼泪,“你倒是随了弥、玟两位先祖。”
“师父,我们一定要把匈奴人杀光光!和武悼天王一样,不让他们再有能力踏入中原一步!”爱国青年顾辞每次一想到这么多赫赫有名的优秀先辈死于蛮夷之手就觉得心疼可惜,无比崇拜扭转‘五胡乱华’汉人险些灭族惨况的冉闵大神。
“好啦,阿鸾不气啊。这是男人们该去做的事,不用你操心。”萧律也对小孙女这个正气凛然的性子没办法,只好转移话题,“咱们还是商量丹青阁的事,嗯?”
“好。”哭过一顿的顾辞平静下来,想起庆叔曾提过谢家覆灭后,丹青阁的生意只以笔墨为主,比起其他卖时评小说诗集歌赋的新兴书肆差了许多,就提了个意见,“师父可想把丹青阁的名声再做起来?”
“我更忧心印刷术,此事功在当代,利在千秋,若只以谢家的名义……”
“咱们又不用占着技术不放,这事肯定得让皇上知道的吧?就和他约个期限,咱们先用上,在那之后,把方法广而告之。”
“……没想过保密?”
“没必要,这只是技术上的革新,迟早大家都能学会。要占这个先机,一是因为重振谢家声望意义更大,二是确立丹青阁在书行的地位,为下一步做准备,印书简单,能印什么内容才是关键,对吧?”
“哦?你想到什么?”
“用这个印刷术,跟皇上换来每次春闱独家首印进士文章及座师讲评的权利,您觉得如何?”
萧律忍不住哈哈大笑,“是个赚钱的好法子!”
受到鼓励的顾辞更是积极,“我是这么想的,先让丹青阁休整,一边让人当苦力抄咱们两家的藏书,一边安排刻印出来。真迹以后就自己收着,刻印的拿来卖。等春闱后,名声和钱都有了,再卖一轮科举文章,以后就可以不愁生意不好了。”
“去和阿庆说吧,等你爹爹离京,即办此事。”
“好!皇上那?”
“不是有太子么。”萧律语气充满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