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李景见状,对引他来的那个泼皮问道:“伤的这么重,怎么没有找大夫来?”
那泼皮回道“都头须知,我们这些人说来都是些闲汉,哪来的请大夫的钱!”
李景摸了摸腰间,还好出门的时候带了些银钱,也没数带了多少,把钱袋从腰间解了下来,塞给了那个泼皮,说道:“你先将这钱交给别人去请大夫来,记得让大夫多带些治跌打损伤的药,我还有事问你。”
那泼皮应了声诺就出房间去了,李景看着躺在床上的两人,有些惨不忍睹,不知是得罪了什么人,又是被何人打的。
不一会那泼皮就回来了,李景指着张三李四问道:“你们这是被谁打的?”
那泼皮愤愤地说:“是另一伙人,他们奉了高衙内的命令去张教头家看着,防止他们一家出逃!张三哥和李四哥看不下去,又加之鲁大师走的时候有吩咐,就带着我们这些人去张教头那儿帮忙,免得他们连门也不能出,谁知道他们不讲道义,刚说了两句便动起手来……”
“难道你们去的时候没有防着会打起来吗?”
“唉!”,那泼皮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们自然是防着的,去的人也不比他们少,只是他们打着高衙内的牌子,许多人害怕高衙内报复不敢动手,敢动手的十几号人全在这了!”。
这泼皮说到这,语气中带着些愤慨,又暗藏着些许得意,顿了一顿,看着李景,眼里的意思仿佛在说“你夸我啊!你夸我啊!夸我我就接着跟你说!”
李景见状,心中暗暗一笑,有了计较,对这泼皮说道:“诸位高义,李景佩服!”
这泼皮听罢好似很开心,只是脸上有些青肿,看起来颇为滑稽。
这泼皮却不知道这些,继续说道:“那些人见张三哥和李四哥是领头的,拳脚大都往这两位哥哥身上招呼,所以这两位哥哥才变成这样。”
李景听他说完,对这些人的义气心中倒有些佩服,想到早些时候老狐狸说的话,心中有了定计,脸上却一丝不露,对张三李四说道:“你们先养伤,我过两日可能要离开汴京城,到时还有事相求!”
张三此时不能言语,就拼命眨眼以示答应。
随后,一时间诸人相顾无言。
等到把大夫来到之后,给这些人都开了药,又嘱托他们按时外擦内服,待他们一一应了,又将期间回家拿来的银钱留给了他们,这才离开。
离开后,李景本来是想去张教头家中看看的,但又想到老狐狸的嘱咐,硬下心来径直回到家中。
待回家之后,李景先用冷水洗了把脸,翻出纸笔,将自己的计划一项一项写了下来,一会儿停笔皱眉思索一下,一会儿又将前面定的计划涂抹修改一番……
一直等到天色变暗,李景才伸了伸懒腰,计划才算完成。
站起身来,李景又将计划浏览了一遍,熟记于心,这才将记录的纸一一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