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里面裹得的是一支木钗子和一个瓷瓶。
白寻盯着那木钗子,双目血红,几乎要把眼睛睁裂。
她摸着那钗子,果然在钗尾处摸到了一处细小的花纹,她拔下头上的钗子,正好与手里的钗子合二为一,成了一个同心的样子。
这是他的钗子!
钗尾处刻的是“寻”字。
他为什么不来见她?!
白寻胸中气血翻涌。
她死死盯着手中的钗子。
怎么也想不明白。
倒是杜若“善解人意”的道:“夫人莫伤心,可能庄主他有要事要办,这瓶子里的药,多半也是助夫人恢复武功的。”
白寻却置若罔闻,整个人都呆在那里。
他嫌自己累赘了吗?终于想要离开了吗?
可是为什么还为她找来这解药?
她要这解药又有何用?
恢复武功?
可是他人呢?
半晌,身边的人见白寻毫无反应,不由出声道:“小姐?我们现在应该?”
白寻木然答道:“回去。”
说罢,自己先抬脚,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
身后人急忙跟上。
杜若看着人走远了,嘴角依然挂着意味不明的笑,他转头对一个护卫说:“去告诉他,就说我已完成他吩咐的,让他遵守承诺。”
“是。”护卫应了声,转身也消失了。
杜若望了望天,心想,接下来的天气终于要变好了呢。
护卫来到一处地方,停了下来。
那里有一片宽阔的湖面,湖面平静如镜。
湖面前面摆着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
许久许久,那人终于开口道,“怎么?”
护卫答道:“大人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做了。”
那人似乎是轻笑了一声,声音里带着笑意,“我知道了,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忘。”
“是。”
护卫转身欲走,“等会儿——”
那人却开口道
护卫立时停住,静静的等待着他的命令。
风从袖子的领口里钻进去。
就在护卫以为自己听错了,想要退下时。
那人道,“你说,我该杀掉呢,还是该救活?”
护卫一愣,答道“属下不知。”
日光渐渐移到那人的脸上,一双眸子冷的比深底的水还凉。
那人冷笑声,“哼,你当然不知,滚吧。”
护卫得令离开。
只剩下一个人依然在静静的望着眼前的湖面。
白寻风寒发作了,身体是灼烧一样的疼痛。
从杜若那里回来以后,到冥陵门口了,她却像是一口气没有上来,就那么直挺挺的倒在了门口。
手里握着那根破木钗子,大夫给号脉时候,白止怎么拔都没有拔出来。
只得作罢,任由她握着。
她只是一心一意的昏睡着。
好像生着病就可以不用再费心想那糟心的一切。
她在做梦。
无数个梦境切换。
她只感到累,难以忍受的累。
她不敢去想,也不敢去联系。
但是,大脑不受控制的在脑海里组成了一句话。
完全不受控制
白寻对自己高喊道:不要说出来。
可是,没用。
就好像有人拿着纸笔写了几个大字,硬生生放在自己面前。
她并没有睁开眼睛,那几个大字,却能异常清楚的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