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时候,许文过来告诉他们,说是病人为了感谢钟灵,非要留她在那里,让南絮他们不用等了。
白寻他们吃了饭,早早歇息了,快到夜深的时候,突而南絮醒了过来。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醒,他是突然清醒过来的,夜色正是很深的时候,房间里很安静,只能听见白寻均匀的呼吸声。
白寻侧躺着,贴在他怀里,这个姿势让他甚至能感受到白寻呼吸时身体轻微的起伏,手掌下皮肤细致的触感,那种最亲爱的人在深夜紧密相贴的感觉,耳鬓厮磨,隐秘而甜美。
但是南絮没有动。他静静的躺在床上。他直觉会发生什么,虽然一切都没有发生的征兆。风吹过树叶的声音隐约传来,在夜色中并不真切,倒是向一种有节奏的、正缓缓响起的乐曲。
南絮偏过头,轻声叫:“白寻?”
“……”
“白寻?”
白寻睡得不沉,迷迷糊糊答了一声:“怎么了?”
“起来,”南絮说,“有人在靠近我们。”
白寻揉了揉眼,猛地坐起来。都是历练过的人,都对危险有着一定的直觉。月亮逼近的光线透过窗户变换着角度,赫然间恍惚听见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
南絮捂住白寻的嘴,迅捷而轻速的退到床边的一个角落,月色下,窗纸上清晰的映现着人影,一个接一个,在窗外迅速闪过,恍若鬼魅。
白寻猛地转头看向南絮。
“……人太多,我们先别轻举妄动。”
白寻和南絮静静蛰伏在屋里。
一动也不动。通过窗口的阴影去观察外面的动静。
屋里静悄悄的,只有门外偶然隐现的脚步声。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封住这里,挨家挨户的搜。”
因为实在是太静了,所以,有人吩咐的声音隐秘的传入了耳中。
即使他是如此的轻声和压抑着。
屋里的人仍然听见了。
白寻一听到声音,马上认出来是谁了,豆大的汗珠顷刻间从额头滚落。
心一下子慌了。
杜若!!
他怎么会到这里来。南絮察觉到了白寻的异样。
白寻拿起他的手,在手心上一笔一划的写道:
钟灵有危险。
南絮眉头皱紧了。他并不知道门外是杜若,只是听白寻这么一说,就猜到了恐怕是钟灵一直躲得的人终于找上门了。
这时,门口忽然出现了很多个人影,静静不动的站在门外。
那个人到底带了多少人来,冲出去的话,胜算会有多少。
南絮紧张的思虑着。
敌我未命明,带着白寻贸然冲出去,他可以护得白寻安稳吗?
不,不行,不能冒这个险。可是就这样坐以待毙?!
那该从哪里走?屋顶?不行!声音太大,两人一出去,万一门外都是弓箭手,等二人一出去就万箭齐发,后果不堪设想。
可是除了屋顶,也没别的地方可走了。
时间一分一分的好像在耳边流淌,每每挨过一刻,自己和白寻的危险就增加一分,更何况,钟灵更是危在旦夕。
眼下的局势真是无计可施了,南絮焦灼着,如火焚心。
白寻见他面色紧张,知道他和自己想到了一处。
目光忽然扫到了墙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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