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絮就拿眉石在水中磨一磨,并不曾用黛粉,给白寻慢慢勾画,笑说:“古人有春闺画眉之乐,今儿我们也有了,可不能让白止那小子比了下去!”
白寻轻咳一声:“和白止有什么关系?”
“我今日看到如英觉得好看了些,便问怎么回事,如英说是白止给上的妆,哼,白止可以给如英上妆,我也要给你画一画看看。”
白寻哑然失笑,这男人都是做爹的人了,怎么越活越孩子气,
南絮涂完粉画完眉,继而给白寻再抹唇脂,小心弄了好一会子,才得意将那沾了胭脂的手指放进口中一吮,有一缕甜香,他咂咂嘴:“白寻,你看我画得如何?”
白寻也颇有几分好奇,闻言将镜子拿过,对着这样一照——顿时愣了住,随即大笑,伏在桌上几乎直不起腰来:“你、你……哈!”
原来这镜中人虽依稀还是原本模样,那粉也涂得极薄,却是左右不匀,正面看还好,若稍许对着光了,便是一片狼藉。
而那眉毛一长一短,唇脂也有堆积,硬将两瓣薄唇弄得“丰盈”无比。这下虽并非是“红红白白”的大花脸,却也绝不是能出去见人的。
南絮被白寻一笑,有些恼羞成怒,偏生是他娘子又只好站在那处生闷气。
白寻好容易忍住了,再见南絮这模样,就站起身,在窗边迎了光,侧头给南絮看她面容。
“喏,你自己看看,这怎么出去见人?”
南絮这下可傻眼啦,他分明小心翼翼,适才看时也以为不错,怎地现下看来如此怪异?难怪他白寻那般好笑。
白寻见着南絮尴尬,便重又走过来,将帕子蘸了水卸下妆容,道:“你还要去和白止好好学学。”
南絮抓一抓后脑,很是惭愧,嗫嚅道:“我就是想给你上个妆,让你高兴一下…”
跟着声气又大起来,“我分明跟如英请教了一番,竟还是画成这样!实在,实在……”
白寻很快便净了面,跟着笑道:“你就请教了一下,就就敢来给我画?难怪把我的脸糟蹋成这个样子。”
不过她转念一想,只没料到南絮竟会去与旁人学这女子妆扮之术,实在让她既是欢喜,又是感动。
想到此,她便柔声说道:“跟如英学,还不如跟我学呢,好好看着。”
南絮自个画不出个好的,也只能点头,说道:“那我在此陪着你。”
白寻抿唇一笑,对镜梳妆。
素指尖尖,她先挑了一点妆粉在掌中匀了匀,随即便用指腹蘸了往面上涂去,她还没生出眼纹,只需细细抹上些儿就成,而后淡扫长眉、巧涂唇朱,稍作点缀而已。
她后来又拿起那一枚金色花钿,轻轻置于眉心,就算大功告成。
之后又是挽发,想到今日是百日宴,唇边就带了笑,十指于发间穿梭,极快地梳了个桃心髻。因着想来时间也差不多该出去了,故而没带上什么繁复的花样,虽梳好了头型,却并无妆饰之物。
南絮在后头看得如痴如醉,此时听白寻低呼一声,再看白寻头顶上乌黑一片,也想到甚么。
他早有准备,在怀里摸了一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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