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黑说:“对,这叫作以逸待劳。我们尚可静待沈司马的消息。”
囊瓦闻听,拍案而起,连夸“妙计”,立即命人于营门外高挂免战牌,并叮嘱道:“倘若有吴兵前来,就说我家主将有病在床,改日再战。”
囊瓦号令既毕,上床睡觉,高枕无忧,目一交睫,便鼾声若雷了。
孙子一向重视情报,因而敌军阵容尽悉在握,如今楚将不睦的内幕自然是洞若观火。
吴军先锋夫概获悉楚将不合的消息后,马上赶回本营,欲向孙子请战。不料孙子亲临视察敌情,不在营内,于是夫概上奏吴王道:“楚令尹囊瓦不得人心,其部下因连连败北而毫无斗志;近闻囊瓦与大将射父子不睦,彼此互不相让,已达水火不容的地步,我军何不趁此天赐良机,发起闪电攻击,打他个措手不及,再直捣楚都。故恳请主公,命臣带兵出征。”
吴王阖闾深沉地摇摇头,不以为然地说:“楚军内哄,或为诈术,我军贸然攻之,正中其计,此事必三思之后方可行之。”
夫概一听,心中不悦,寻思道,倘孙子在营,必能当场决定进攻。
当此之际,夫概脑海里闪出一个念头,依稀记得孙子曾经说过:良官将才,当依自己之判断,三思后行,身处作战前线,决策判断,尤为重要。而王命之下达,需留决策大权给前线将军,盖因君王深居后方,不明前线详情,故带兵将军有应变之权。孙子的话使夫概下定了决心——军以利为上,我趋利而动,何待王命!于是调五千劲卒,擅自发起突然袭击。
自挂免战牌以后,囊瓦过起了猪一样的生活,每日除了吃便是睡。这天,日上三竿,囊瓦尚酣睡未起,有一当差慌慌张张奔了进来,惊动了囊瓦的美梦:“报告令尹,大事不好,外面有吴兵杀进营来!”
囊瓦被猛然惊醒,侧耳细听,果有喧嚷声由远而近,渐至营前,但他凝神一想,说道:“不妨,吴兵定然是杀奔射而去,从我们营前经过。”
当差的辩解说:“禀令尹,吴兵不是路过,是奔我们营前来了。”
囊瓦大声斥责道:“胡说!我家高挂免战牌,难道他们有眼无珠吗?”
当差的无奈,只好退出。囊瓦被当差的一喊,美梦做不成了,只有披衣起床,尚未伸袖,又一个当差的闯了进来:“禀令尹,吴兵攻打我们的大营了!”
囊瓦一吓,手一松,衣服滑落于地。正在这时,史皇与武城黑也赶来了,史皇十分不安地说:“不料吴兵蛮不讲理,竟然不尊重我们的免战牌……”
武城黑提醒道:“看来营寨难保,需从速离去,迟了便难以走脱。”
囊瓦吓得颤不成声:“这孙武不去找射,偏来与我为敌……武将军,你火速前去抵挡一阵,日后回都,必重赏金银珠宝,越级提拔擢升。”
武城黑领命而去,囊瓦说:“史先锋,你快随我从后营逃命!……”
史皇急忙服侍囊瓦穿戴装束,囊瓦干脆袍也不穿,甲也不披,盔也不戴了,跟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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