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他试图制止我,但我又踢又咬,丝毫不留余地。他只好住了手,我一边收拾衣物一边恶狠狠地骂他:“明明是小人,却还硬装作君子!我真傻,竟然会相信你真的会娶我!原来你只是想一拖再拖,然后一走了之。你把我当什么人了?免费小姐吗?无耻,真是太无耻了!”
他委屈道:“我并没有说要一走了之。”
我将衣物往床上一摔,愤怒地瞪着他:“你还说想骗我!你出国难道不是一走了之?”
他苦笑道:“我没有骗你,我的意思是,和你一起出国!”
我吃惊地张大嘴巴,不相信地望着他:“和我?”
他郑重其实地说:“对,和你!我们可以以留学的名义出国。我可以通过考试申请奖学金,按我的成绩,肯定没有问题的。至于你,也可以申请自费留学,如果在国外找不到担保人的话,就必须有经济担保。把20万元的存折压在银行三个月就行了。我这些年一直没找女朋友,就是想出国。”
我冷笑道:“就算想让我流产,出国的理由也太牵强了。既然想出国,为什么你不早点出去,还要找我?”
他叹了一口气:“有些事情,我现在也不想说。或许命中注定的缘份,躲也躲不过吧!其实在你之间,樱之也有很多女孩子向我暗求过,我都拒绝了。但你的坚强、聪明、上进,甚至你的小心眼和小手段,都让我欲罢不能。”
听他这样一说,我脸上的怒气渐渐消失了,但还是半信半疑地问:“这不是理由,生了孩子我们一样可以出国。”
他摇摇头:“你不懂,拖着个孩子,不好办理出国手续。”
我无所谓地说:“那就不出国,我舍不得我妈和我弟。”
他坚定地说:“不,我一定要出国,否则,我就不可能结婚。”
我简直惊诧莫名:“为什么呀?”
他痛苦地摇了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说:“现在是一个强调自由的时代,一个人愿意选择哪国国籍,是个人的自由,别人无权置疑。但如果一个国家的精英阶层,很多人都拿着或想拿一份外国护照,那就是一个很严重的问题了。因为这意味着,掌握着这个国家的政治、经济和文化等权力的精英们,在内心深处都并不认同这个国家,更不打算与他患难于共!这样的身份,必然会导致他们行为的短期化,因为对他们来说,既然自己可以随时脚底抹油,那么任何着眼于长远的安排都是没有必要的!”
这些深刻的思想都是我以前从未想的的,不由瞪大了眼晴,疑惑地说:“这也太耸人听闻了吧?”
他正色道:“绝不是耸人听闻!据报道,截至2005年底,海外高官的子妇女亲属经营的中国进口贸易每年就达一千多亿美元,拥有财产六千亿美元以上,海外定居的高官亲属子女已经超过百万,其中高官配偶子女有二十万人,再加上加入外国国籍的各种文化精英越来越多,活跃在国内政策咨询领域的各种知识精英也在积极为外资说话,所有这些利益已经不在国内的人,都在不同程度上影响着国家政策的选择,这是外资能够成功将中国经济殖民化的一个重要因素。”
我不解地问:“可这一切,与你有什么关系呢?”
他自嘲道:“因为进一步了解之后,我发现原来入了外国籍再回国内,是政、商、学界一个相当普遍的现象。特别是在一些东窗事发的高官的保险柜里,发现一国甚至几国的护照,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了。所以,我想也趟趟混水呢。你想想,倘若我们出了一趟国再回来,还需要这样拼命拼活打工吗?我们还会为房子、医疗及孩子的教育发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