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拍即合,很快就制定了一个初步方略。
“按照屯兵制来治理?”邵玉眼睛一亮,这样的乱世,军事化管理自然是最行之有效的。
“好!就连润生这样的孩子都可以组织童子军!”邵玉笑了起来,“梅娘这样的女孩子可以培训做医士护理,人人都有事情做,便不存在谁依附谁的问题了!”
“唔,这法子好!本来人口就太少,人人都需参与进来。”楚伯阳脸上的笑意越来越盛。
草坡上很多人,男人们都回来了。还有十几个田家堡的青壮,他们手上都还拿着武器,看上去很激动,围着一辆有车厢的骡车,田管事坐在车夫的位置上,与他们对峙着。
“主公!夫人!”田炳壮一看见楚伯阳,立刻迎上来,田大柱和李宽石像是约好似的,在他背后站着,隐隐有阻拦青壮们奔过来的意思。
对于这样的称呼,明明二十岁不到的楚伯阳稳稳地受下了。邵玉则十分腼腆,比起被人称呼一声“村长”,站在主公的身旁,压力竟然大许多。
“田家兄妹来了!田家堡的村民不肯放过他们,一定要杀了泄愤!所以只好一起带过来见主公。”
田炳壮特意赶在田管事前面先来说出原委,以免楚伯阳挡在田家兄妹前面,白白承受村民的怒火。
楚伯阳点点头,似乎并不意外,问道,“田家堡的村民如何打算?”
“回禀主公,除了两家田维科的长房宗亲,其他人都愿意依附主公,还一致要求将那两家不肯依附的长房宗亲赶出田家堡。”田炳壮两眼灼灼发光,兴奋莫名。
他刚才听那些劫后余生的村民和乡丁的描述,昨夜楚伯阳是如何大展神威,一人就将近二百多人的悍匪打得七零八落,心里不知有多为自己的主公自豪。
楚伯阳听了很是满意,微笑颔首,“做得好!我知道了!”
得了他的肯定,田炳壮极力掩饰着心中的雀跃,转身跟田大柱和李宽石一起,在楚伯阳和邵玉跟前排成一行,隔开那些情绪激动的青壮为他们开路。
田峰和二柱本来也混在青壮里面,见状也加入进来。
田管事对田维科忠心耿耿,此刻心急如焚。他不敢离开,干脆站在骡车上,冲着楚伯阳的方向叩头,急声说道,“楚大侠!夫人!请你们行行好,救救他们兄妹俩吧!”
邵玉一听,田管事并未称呼“主公”,便知他们的立场了。虽然田家兄妹可恨,只是现在这个情况,竟是宁死也不跟依附,她倒很想看看楚伯阳如何处理。
楚伯阳冲着田管事做了个手势,示意他稍安勿躁。
那些青壮都还穿着乡丁的青衣衫裤,褴褛如布条,都还没有清理过。他们互相看了一眼,齐齐单膝跪下,大呼,“见过主公!”
“都起来吧!”楚伯阳长臂一挥,气势如山。
在被土匪血洗之后,这些青壮和他们的家人都亲眼见识过楚伯阳出神入化的武艺,侥幸逃过一劫,只想托庇在他的保护之下,在乱世中活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