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跟我最好,你是唯一给我打电话的人。”
丁一听了后说:“雅娟姐,肯定别人也想问候你,就是人家有顾虑,怕引起你的误解,所以才没问,我是因为咱俩没的说,也不怕你误解所以才问你。”
“呵呵,你总是这么善解人意,不过你说得确实有道理,听你这么一说,我心里好受多了。小丁,你太太过善解人意了,早晚会吃亏的,跟我一样。”
丁一笑了,说:“那好,我跟一起吃亏,省得你孤单。”
雅娟在电话里笑了,她说:“傻丫头,哪有扎堆找亏吃的,你脑袋进水了吧?”
丁一笑了。
此时,在亢州市委办公室里,范卫东放下电话,这已经是他第三次试图联系钟鸣义了,都没有联系上。这种情况以前是没有的,第一天上班,按照往常的惯例,都要举行一次团拜,省却互相串门的麻烦,另外也算个“收心”会,正式进入一年中的工作状态。由于这是个惯例,下边各局委办和乡镇开发区一把手早就等在会议室了,这些人既是来开会的,也是到市委、市政府串门拜年了。但是他们却没有看见钟鸣义,怎么也联系不上钟鸣义,眼看快到上午下班时候了,范卫东就到了狄贵和的办公室。狄贵和也正在打电话,好像是给什么人拜年,见范卫东进来,寒暄两句后就挂了。
狄贵和按年龄来说,应该到了二线的年纪,但是锦安市委对他迟迟没有说法,范卫东也有一些小心思,尽管这小心思有点水中捞月,但对星空的憧憬还是时常有的,他见狄贵和放下电话,就说道:“狄书记,我联系不到钟书记,怎么办?”
狄贵和看了看表,说:“就是啊,这么晚了还不来,跟谁都没说吗?”
范卫东心说,这种情况如果不跟他说,估计钟鸣义不会再跟别人说。范卫东就说:“是啊,要不我跟江市长说一下,你们俩带头开这个会,说几句,大家都在会议室等着呢?”
狄贵和想了想,说道:“这样,你去征求一下江市长的意见,我好说。”
范卫东心说这个就狄贵和这水平,居然在副书记位置呆了好多年,没有任何工作业绩,出名的大抹子,和事佬,工作上很少有拿主意的时候,唉,也许领导都喜欢这样的人。
他出了狄贵和的办公室,在楼道里遇见纪委书记崔慈,崔慈说:“怎么还不开会?不早了。”
范卫东说:“钟书记还没到,我去跟江市长说,让他主持开吧。”说着,就往楼下走去。
刚下楼,就见高铁燕从江帆屋里出来,高铁燕扯着嗓子说道:“老范,几点开会?我家里还有事呢?”
范卫东就伸手指了一下江帆办公室,走了进去,高铁燕也跟在他的后面。张怀和魏国才正坐在江帆的办公室,江帆和彭长宜、朱国庆站在屋子当中。魏国才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今天第一天上班,他们似乎在说笑着什么,见范卫东进来了,江帆说:“来了吗?”
范卫东知道他指的是谁,就摇摇头,说道:“眼看快到下班时间了,下边的一把手们都在办公室等着呢,随时听候召唤,我刚狄书记屋里出来,他让我跟你商量,不行的话,你来主持一下,跟大家见个面,走走过场,总是让下边的人干等也不合适。”
江帆想了想,看着范卫东说道:“还是等等钟书记吧,他可能有事耽搁了,团拜没有他哪成啊?”
范卫东点点头说道:“唉,也是,那他要是回不来怎么办?”
张怀站起来说:“回不来就让他们都回去,谁让他们没有接到通知就都来了?”
范卫东又看了一眼江帆,江帆笑着没说话,范卫东叹了一口气,说道:“只好如此。”说着,就走了出去。
就在所有的人都在等钟鸣义的时候,其实,钟鸣义哪儿都没去,就在亢州,在亢州高尔夫的小洋楼里,雅娟正在用药水细心的给他擦拭着脸上的抓痕。这些抓痕是昨天晚上老婆的杰作,他今天实在没法出来见人,也不好跟大家解释什么,因为今天第一天上班,没有任何理由不到位,所以只好关了手机跟大家玩失踪。
钟鸣义是昨天回来的,不过不是一个人回来的,是和老婆一起回来的。老婆准备去北京逛逛,他们在亢州宾馆住了一晚上,事情就发生在这个晚上。
这么长时间以来,钟鸣义从来都不让老婆来亢州,他想让司机直接把她送到北京,但是又觉得这样做不合适,毕竟已经到了下午,况且老婆执意要到亢州看看,男人在这里工作这么长时间了,她还没见过亢州是什么样呢。
钟鸣义想,就在亢州住一晚上,明天上午就送她去北京,断然不会有什么闪失,所以就同意了。就这样,钟鸣义带着老婆就下了高速,他没有把老婆领进市委大楼他的宿舍,而是安排在金盾宾馆
。钟鸣义安顿好老婆后,因为急于见雅娟,也因为雅娟找他的确有事,是酒厂假酒的事,他就坐车出来了,跟老婆说有事要先回市委,如果他回来的晚,就让老婆自己叫餐,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老婆知道男人忙,就答应了,一人在宾馆看电视,看完了一档小品节目后,紧接着就是大段的广告,她就换了频道,这个频道正好是亢州电视台的频道,因为男人的关系,她就多看几眼,这个频道正在重播着亢州春节联欢晚会,她看到了自己男人,在一大帮人的簇拥下,走上了台上,和演职人员握手,当他握到一个女主持人的手时,老婆发现这个人有些面熟,但是没看清,镜头就追着钟鸣义,那个女主持人没有再露面。
老婆就起了疑心,死死的守着电视,也忘了刚才那档令她捧腹大笑的小品节目了,终于到了六点亢州整点新闻时间,这个时候,她终于看清了那个让她十分熟悉又十分憎恶的面孔——邢雅娟。
她就跟蝎子蛰了一般的从座位上跳起,立刻拿起宾馆电话,疯了似的尖叫着就给钟鸣义打通了电话。
此时,钟鸣义刚和雅娟缠绵完,俗话说小别胜新婚,经过短暂休息后,雅娟便和他说起了假酒案件最新进展的情况。
哪知钟鸣义气愤地跟雅娟说:“那个女人活该,利欲熏心,唯利是图,丧尽天良……”
雅娟没想到钟鸣义这么讨厌嫂子,就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她再不是人那也是我嫂子,你这样当着我的面骂她,让我怎么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