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
官震无奈只好强笑着应付,一边心里感叹道:今晚自己这师弟的身份看来是坐定了,刚才李策以师兄的身份替自己挡箭那是有目共睹的,而且他又露了这么一手千杯不醉的本事。
军中一个人能不能得到大家认可,除了打仗就是酒量了,李策凭军功升任指挥使,又是海量,据说还有秀才的身份,真是集万千宠耀于一身,那些老东西们早就接纳认可他了,甚至隐隐有敬畏巴结他的意思。日后自己再跟他争这师兄身份的话,今晚在场的这些大老粗们就得把自己揍死,唉想想这也够无语的……
不过,自己这师兄看起来还比较仗义,再说人家年龄本来也比自己大,通过今晚这紧急事情的处理,也看得出来,人家的手段确实比自己老练得多,做师弟就师弟吧。官震知道自己这师弟的身份今晚已经算是大告天下了,所以只好自己找理由来说服自己。
宴会在熙熙攘攘的氛围中进行着,一直持续到了后半夜,才渐渐开始散场。大家喝得都不少,很多人已经酩酊大醉得被亲兵架回了卧房。李策也感到有些头痛,看来酒的后劲上来了,官震早就醉趴下了被李策安排人先送回去了。他正起身向陈尧佐告辞,陈尧佐却招呼他随自己出去走走。
今晚的月亮分外明亮,圆圆的大玉盘挂在天上,皎白的月光洒落下来,照得大地一片亮堂,再加上摇晃的树影,倒是好一副月夜图。
陈尧佐明显有些不胜酒力,走路也摇摇晃晃的,李策见状只好尽量克制着醉酒的头痛上前搀扶着他。
两人这么一路慢慢走着,先谈着近些时日的事情。
“嗯,为师不日就要离此回京了,我此次回京太后召的如此急切,想来京中定是出了大事,这西北的防务刚刚有些起色,老夫呕心沥血治理了这么多载,不想却在这个时候要调离了,我内心实是不忍。
这真定府就是大宋的北大门,只要此门守住,辽贼就断不能侵我中原,其实我已想好了五年、十年的规划,只待时间步步规建完成,到时河北西路将成为辽贼入侵我大宋最为坚固的一座堡垒。
我很怕来接任的将领,不会按照我规划好的路线实施,此人若是守成倒还好,若是激战派,只怕河北西路从此多事了,以大宋目前的状况来看,实不是与辽开战的时机,只怕到时河北西路的百姓又要遭难了。
前几年边关战争不断,此地的百姓早已经被耗空了,这才休整了几年,刚刚有些好转,唉……朝中许多人骂我陈尧佐懦弱不敢与辽人决战,哼!那些人整天端坐在安逸的京中,又哪里晓得这边关的事情的复杂。”
陈尧佐说完此番话,长叹一口气接着说道:“河北西路的百姓连年遭受兵燹,多少人家破人亡,多少人妻离子散,这几年边关还算比较太平,一直没有大的战争,此处的人民才得以喘息休整,这才渐渐恢复了些生气,若再要开战,徭役、兵役、赋税压下来,怕是百姓不堪重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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