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便拍打着手,面带幽怨之色,碎碎叨叨的念道着:“真是脏了,这可怎么办呢!”
若是那风家弟子还能听到他的话,绝对会气得活过来不可,这也太气人,将人杀了不说,还一副弄脏手的样子,这不典型的欺负人嘛。
云飞无语,这位才认识不到半个时辰的家伙,也有如此诙谐的一面,难得。
“你们好狠的手段!”
灰衫少年被杀,让他愤怒,而风家弟子被杀,更是让他感到绝望,甚至是无助,一同前来的三人,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眼睁睁的看着两人被人斩杀,这种痛苦,让他难以忘记。
“狠?”
云飞冷笑,“和三十年相比我这已经算是仁慈的了,和数月前古城兽潮一战,更加的仁慈。”
“哈哈…”
突然,黑衫少年放声狂笑,眼泪也不禁的流了下来,道:“真是恨啊,我恨三十年前父辈们为什么不将你们清风宗斩尽杀绝,我更恨自己在古城时为什么不对你痛下狠手。不然,哪会有今天之事!”
“你应该听过天理昭彰,报应不爽。今日你们能死在此地,因果早已注定。”云飞冷言,踏步向他逼去,这是个祸根,绝不能留。
……
“不…”
天陵城一处酒楼的包厢中,正和众人有说有笑葵煞突然大吼一声,一口血箭喷射而出。
吃喝正欢的众人大惊,连忙扶住摇摇欲坠的葵煞,目露关切之色的连忙询问发生了什么事。
“我的儿…我的儿啊…”
受到刺激的葵煞悲怆欲绝,声泪俱下,众人疑惑不解,其中一人小声的说道:“令郎不是正参加试炼吗,听天擎宗的弟子传回来的消息,他的修为精进不少,葵宗主为何如此的悲伤欲绝。”
这个酒楼是天陵城数一数二的酒楼,不仅豪华气派,酒香浓郁,而且,菜肴更是一绝,所以,每天光顾的人不知凡几。
听闻葵煞悲天跄地的悲呼声,大厅中的食客纷纷停下了动作,仰头张望,其中更是不乏知道葵煞之人,眼中的疑惑之色甚重,不解的看着楼上的间雅间。
“发生了什么事,这葵宗主怎么这么悲伤?”
“是啊,先前他不是还有说有笑的吗,怎么突然这么悲伤欲绝啊!”
“莫非这事和他儿子有关?”
大厅中,仰头看着那间精致的雅间,众人小声的议论着,猜测着,不知道什么事情会让一宗宗主如此的失态。
“我儿…我儿…陨…陨落了!”葵煞悲伤过度,泣不成声。
此言一出,整个酒楼顿时哗然,炸开了锅,谁这么大胆敢斩杀一宗宗主的儿子,难道不要命了吗?
当然,也有人不这般认为,尤其是另外两域的人,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表情,一副唯恐天下不乱的表情,戏谑的笑谈着。
“不就死了个儿子吗,至于这么悲伤吗?”
“就是,灵修者一旦突破小灵天境,寿命就会增加几甲子,死了一个,再生不就是了!”
他们的声音虽小,但在场的人都是灵修者,而且修为不低,实力非凡,自然被他们听得清清楚楚,一些和黑风宗有交情的人立即站起身,对那些人大声怒吼。
很快,这座酒楼噪杂声一片,喝骂声,责问声,嘲讽声不绝于耳,可奇怪的是,这些人只是动嘴,却没有动手的迹象。
这也难怪,天陵城是什么地方,那可是天擎宗最为核心的大城,谁敢在它面前撒野,除非是活腻歪了。
当然,黑风宗少宗主被杀一事也随之传开,不多时,便传遍了整个天陵城,登时便引来一阵的哗然之声。
闻听这个消息,有人淡然,有人窃喜,也有人紧皱眉头。
比如那摩崖洞的楚绶,在听到葵煞也死了个儿子后,非但没有同情之色,反而是一声嘿笑,脸上幸灾乐祸的表情很是浓郁,似乎忘记了他也曾经被人杀死过一个儿子的事。
……
“你杀了我们少主,黑风宗绝不会放过你们清风宗,一定会将你们宗门杀个鸡犬不留。”面对走来的云飞,黑衫少年面无惧色,眼中闪烁着疯狂。
“是吗?”云飞淡淡的一笑,道:“杀了你,自然没有人知道是我做的!”
“哈哈,是吗?”黑衫少年大笑一声,眸子转动,看向站在一旁默认不语,静静的看着这一切的葛成,道:“你以为杀了我这事就能够隐瞒的了吗?”
黑衫少年的意思再明显不过,即便将他杀了,这里还有知道事情真相的人,除非云飞能够将在场的人全部斩杀,不然,这事一定会被宣扬出去。
顺着他的目光望去,看着一脸平静的葛成,云飞的目光不由得微微一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