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友姑把郑经抱给蔡禾苗,满怀信心地说:“爹,大娘,友姑献丑了,有何不对之处,还请爹,大娘指正。各位郑家的家眷,爹需在官,商,海军三路经营,所需费用可想而知。而我们这些居住在家的男人,可以帮爹搭理商务,训练海军,行走官场,而我们这些每日闲来无事的女人孩子,虽不懂帮爹做任何事,也不知如何开源,但可节流。友姑对郑家拟定了如下几条节流之策:第一,每房,每院,按人数,每月二十统一去财务房领取下月用款,成人每月三十两,小孩每月十两,签字盖章,以便一一审核;第二,如今正值北方连年灾祸之际,为免“朱门酒肉臭”的恶名,这每月九次的家宴改为每月三次,逢初九,十九,二十九晚举行;第三,早中晚用餐均为两菜一汤,按人数,每增一人,添一菜,只可少,不可多;第四,闰竹园的四季长青竹已可供欣赏,所有名贵娇嫩花卉全部退还花农,只留下易生长,花期长的花草,实惠悦目;第五,脂粉都是府中供给,以后,脂粉钱减半。以上是友姑初拟定的节流方案,不知在座各位有何建议,请直抒胸臆,畅所欲言,友姑定洗耳恭听,略加改善。”
“大嫂说的好,我赞成!”郑世袭第一个拍手,虽然他不太懂这些。其他人看董友姑有老爷郑飞黄和大少爷郑明俨的支持,而大夫人也没说什么,也就没什么异议了:“节流之举,好!”
大夫人的异议在心底:想扳倒我,董友姑,你还不成气候!
秦雨青和郑世渡已离开旅舍回郑府了。
“二少爷,回去之后,该怎么说,怎么做,我们可都是说好了的。”秦雨青再次提醒,怎么说呢,她心底对郑世渡并没有十全的把握:郑世渡心思细致,但他如果因爱乱了头就糟糕。
郑世渡还有些喜气:“我心中有数,就怕你做错事。”
秦雨青对郑世渡的喜气反而更担心:这是在想着董友姑吧,希望他能知礼而退,别做出格之事。
两人疾步走着,遇到两个少妇,郑世渡停下了,秦雨青看这两位少妇,谈不上姿色,但其内在的秀雅和外在的贵气让她两也显得挺出众。
郑世渡走上前,拱手行礼:“世渡向开妍姐姐,立妍姐姐问好。不知两位姐姐近日过得如何?”
郑开妍握住他的右手,痛惜地说“姐姐过得如何,也要看你这些小子们过得怎样啊。看你,一时冲动离家出走,就罢了,何苦把自己好好的一只手,弄成这个样子了。若再有此等事,就等着像小时候一样挨批,你也别指望姐姐过得有多好了。”
“这事都过去一年多了,难得开妍姐姐还记得我这只手,也不责骂我当时对大娘的诬陷和无礼。”郑世渡像孩子一样低下头。
郑立妍开导他:“你当时失去亲娘,犯错难免。姐姐不会多说你,只是以后要听爹的话,跟随爹将郑家发扬光大才对。姐姐已出嫁了,也照顾不了你们几个调皮的小子,可时而还是想唠叨几句。”
这两位郑小姐也注意到了秦雨青:“这位是明俨的丫环秦雨青吧?回娘家的时候曾见过你。秦雨青,我知道你受尽折磨,但郑府该有的规矩还是要遵守的,像这样跟随世渡在街上就不对了。”郑开妍说得很委婉。
“大小姐,二小姐,奴婢只是上街采购,偶遇二少爷,很快就回去。”秦雨青回答得很快:“谢谢大小姐的关心和教导。”
两位小姐离开后,秦雨青问郑世渡:“二少爷,大小姐和二小姐都是大夫人所生,可二少爷对两位小姐甚是尊重,敬爱啊。”
“小时,开妍姐姐和立妍姐姐对我们几个兄弟如亲弟弟,一视同仁,从不偏见谁。这是老天爷给庄睿合的恩赐。可我要报复庄睿合,今生都怕是对不住两位姐姐了。”郑世渡权衡亲情得失后,还是选择了报仇。
秦雨青随意问了一句:“大夫人还有一个小女儿,就是三小姐吧?”
“那位被宠得天不怕地不怕得蛮横郑争妍,没工夫理会她。”郑世渡加快了脚步。秦雨青紧紧跟上。
建安厅内,郑全兴奋地向郑飞黄禀报:“老爷,夫人,二少爷回来了,说想见你,愿改过自新,重回郑府,不知老爷可否答应他?”
这消息对此时郁郁中的郑飞黄来说,也算是个安慰:“快请世渡进来!”
郑世渡进来了:“爹,不孝子世渡回来了。”
然后是一脸惊讶:“世袭,你包着右眼做什么?”
“是郑争妍,用石头砸我的眼睛,出了好多血。”郑世袭哭诉。
郑世渡没问清楚原因,认为肯定是这个蛮横的三小姐不对,走过去,推开大夫人和捞月,拉走发抖的郑争妍,在门口,左脸,右脸,一边几巴掌。
大夫人去恳求郑明俨:“明俨,快去拉住世渡吧。他这样是要打死争妍啊。”
“大娘,我说过,世渡回来定会教训争妍,我不会拦着。况且,这是争妍自作自受,没人打她,她还真无法无天了。”郑明俨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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