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内鸦雀无声,赫连婧琦一时之间也没有任何动作,亦没有让他们起来,也让他们跪了许久。赫连婧琦带着自己身后的四个贴身丫鬟走到里面慢慢坐下,下面的大臣们却依旧跪着,不敢动弹一下。见此状,赫连婧琦勾起唇角一声冷笑道:“可有怨言。”
话音落下,下面的人依旧不敢说一句话。赫连婧琦没有让他们起来只是让鼓秋告知他们一些关于赫连建永的事情。鼓秋领命往前走了一步,开口道:“诸位大人请听好,经过一晚上太医大人们的诊断,皇上所中之毒说严重不是最严重,说不严重那也是空谈。皇上中的毒,太医们诊断不出,唯一的结果便是那毒药是特意找人炼制的,十分凶险,会让人陷入昏迷,沉睡不醒,同时会有上百只虫子在啃咬的痛楚,因此在睡梦中也不能安然的死去。药效发作的很快,好在有公主师尊先前留下来可解百毒的解药,现皇上已无大碍。”
听着鼓秋说了这么一大段话,所有人都关心着赫连建永到底到最后有没有事。赫连婧琦坐在椅子上,手上拿着那只折扇轻抵着下巴,含笑的看着下面的人反应,虽然反应不是很大但是那些动作都落在她的眼中,他们眼底的那种欣喜让她看的一清二楚。
“方才,我听有人说是谁投毒?”赫连婧琦那慢悠悠的声音在众人的耳边响起,这样一声轻巧的声音在他们听来身子也是忍不住的一抖,鬼知道她说完这话之后,如果有人出来说会知道后面发生什么事情。看着下面的人都支支吾吾的赫连婧琦是一声冷哼,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身子往后一靠,手抚上自己的脸颊缓缓开口道:“真是笑话,跟做不敢当。这朝廷众人这般胆小,怕是要灭。”
这一番话出口自然引起了下面的人的一番骚动,底下的人都面面相觑,心中自然是有怒气却不敢说什么。赫连婧琦知道他们在议论什么,但是她不屑多想,直接转头就看向了她左手边的那一处角落,轻笑道:“秦乐修,你起来说。”这一声落下让下面刚才跟他们呛声的人顿时心里不安起来,纷纷止不住的开始拭汗。秦乐修慢慢地站了起来,一行礼道:“不好说!”这在这么多人面前自然不能像就他们二人那样随意叫她的名字。
他这话让赫连婧琦觉得好笑,也是有些意外,问道:“为何。”
“若我这一说,岂不是让人记挂。”赫连婧琦听着身子往边上一倒,单手手背撑着脸颊,一声冷笑道:“你且说,必然没人敢记挂你。若真有,我定让他以命奉上。”她的这句话说得很随意,也很轻巧,就像在说请人吃饭那样简单。就是她说的这么随意,下面的人顿时就是一惊,她现在做事说话真的已经如此没有顾忌了,赫连建永赋予她的权利当真大到如此了吗。
她这样贸然说出这话也是秦乐修没有想到的,在这么多大臣的面前说出这句话当真不怕引起公愤?俗话说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她这般说起到最后吃亏的肯定还是她自己吧。这么一想秦乐修也是暗自叹了一口气,自己想那么多做什么,当真是自己平日里对着她说自己是他哥哥说多了,油然而生的责任感吧。当初初次见面就一直逼着她让她叫自己哥哥,一直到现在还在做这件事情。
“公主这般说可不好。方才人多口杂,草民也不知是哪位大人说起。”秦乐修一直拱着手,说着话。坐在上面的赫连婧琦自然看不见他的表情,更何况人又离她也是远得很。听着他的回答,她的眉头一挑,颇为诧异的说道:“哦?既是如此。”他的回答自然让下面很多人都松了一口气,好在秦乐修为人处世并不莽撞,没有说出来什么。他这一说倒是没什么,但是这势必会影响到他父亲在这朝中的生存,他不能这么做。
“独孤将军。”
“臣在。”
“我父皇许久未见你,这一次醒来说什么都要见你一面,还请将军到我父皇寝宫一聚。”
“臣,领命。”
“现在便过去候着吧。”赫连婧琦用折扇指着他们,挥了挥,示意他们可以出去了。独孤宏田一家谢过之后便离开了这大殿。赫连婧琦虽然这话中没有说什么,但是很明显的是在说独孤宏田并没有嫌疑,并且威严还在,依旧深得赫连建永重视。一众大臣跪在地上什么都不敢说。
赫连婧琦也不想跟他们多掰扯,直接对着鼓秋下了指示。鼓秋看明白她的意思之后便转头对着下面的人说道:“公主有命,朝中从一品官员及以上可退,四品及以下可退。其余人等皆不得随意出行,住于京城不得出城,若有违者,斩立决。”鼓秋宣布这一指令的时候也是义正言辞,不留给人商量的余地。下面的人也不敢说什么,纷纷谢过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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