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况。
温尔雅的脸上升腾起惊讶,她的一张未曾妆点却同样精致脸上线条拉起,形成了无数的问号与不满的叹号。
“她是我的女儿,怎么会跟我没有关系呢?”
“你的女儿?呸!”杜冰冰终于暴发,狠狠地啐她一口,“她不可能是你的女儿了,永远不可能!她现在叫我妈妈,而且,她认定,你就是一只狐狸精!”
胸口突然被郁结之气所塞,温尔雅十分不赞同杜冰冰的教育方式。
“杜冰冰,你可以恨我,可以骂我,但不能这样对待一个孩子,这对她是不公平的。她有权利知道自己的亲生母亲是谁,更有权利选择自己的生活!”
“权利,不要跟我谈权利!”她一扬手,打掉了走进来的侍者手里的单子。
“对不起,我是想问二位……需要点点什么。”侍者尴尬地望着两人,眼里闪烁出不自在。
“给我吧。”
温尔雅接过侍者捡起的单子,点了点上面最新款的咖啡。
“就这个吧。”
侍者退下,杜冰冰的一双眼睛仍然睁大,满是对温尔雅的怒火。坐直身体,温尔雅抿了抿唇,她首先冷静了下来。
“冰冰,那么我们先不谈这些问题,我相信你一定对会清心好的。我想知道的是,清心现在的状况怎么样,医生有没有说过什么?”
温尔雅的冷静反衬着她的坏心情,让她觉得自己就是个无理取闹的小孩,无中生有的泼妇,这感觉让她很不好受,就连这样的争斗,她都败下阵来。
不能,绝对不能!
她的手握得更紧,好在有桌面挡住,并未落在温尔雅的眼中。
咬咬牙,她转变了一副冰冷的面孔。伸手从包里掏出一份资料,甩在了温尔雅的面前。“你大概没有忘记吧,这是我们签的协议,还有你自愿放弃抚养孩子的承诺书。”
温尔雅的手抖了几抖,最后将资料捡起在手中,不安地看了几眼。
“你现在应该按照协议里的约定,马上离开中国,永远地离开清心!”
她咧嘴,虽是冷笑,却异常开怀。看到温尔雅脸上失去的血色,她真想大声高笑!
“温尔雅,你必须要离开,在三天之内!”
拧紧了唇,她哼哼着,得意地抱臂于胸前。
温尔雅干涸的唇抿抿,在舌头的舔嗜下得到了一丝湿润。她的指停在鼻下,顶了顶小巧的鼻孔,放下手上的资料。
“冰冰,我也希望可以离开中国,这代表着清心已经完全康复,可现在的情况发生了变化……”
气血上涨,杜冰冰的脑袋轰轰地响起来,她顾不得一切,将资料捡起再次狠狠地甩下,失去理智般吼道:“这跟我没有关系!这是我们的约定,你必须,一定要服从!”
她的脸憋得通红,胸口起伏着,轻易地被温尔雅勾起了怒火。
语气坚决而绝情,却并未对温尔雅造成哪怕是轻微的影响。她继续无所谓般握握双手,平静的脸上没有波涛起伏,更没有流露出一丝的挫败、害怕,甚至不安。
温尔雅,变得好快!
她的记忆一直停留在六年前,那个温尔雅,只要她一发火,一使坏,她就会软弱得倒在她面前,任凭她欺负。若没有严嫣护着,她真不敢相信那个女人可以存活下去。
可眼前的她,竟在面对自己的咄咄逼迫之时可以做到云淡风云、不乱方寸,若不是处于这样尴尬的时刻,她真的要为对方鼓掌叫好。
温尔雅未将杜冰冰的情感收在眼底,她此时理智而平静,让杜冰冰深深感觉,自己又败了一场。
以不争斗强争,好你个温尔雅!
她在心里骂着,想着是抵抗有能让温尔雅更在乎的事情,咬紧的唇几乎要滴出血来!
“杜冰冰,我的配型没有成功,所以我们的协议根本就是没有效力的,对不起,我不能按照你的想法去做。不过,请你相信,我会尽力地想办法救清心。”
纸张哗地甩过去,打在了温尔雅的臂上,她这样的话,激起了杜冰冰更深的怒火。
“温尔雅,你要救清心?”她冷哼着,一副看穿了对方真面貌的样子,“你不是想要救清心,而是在想办法缠死北沉吧!”
“不是的!”她要辩解,她没有去缠北沉,如果真要问两人间谁缠谁,她觉得应该是北沉缠着自己。
“不是,是什么!你们住在一起,要创造一个新的生命,温尔雅,你的借口好伟大,好高明!”
杜冰冰站了起来,抬眼看到端着咖啡走来的侍者,她捡起杯子朝温尔雅泼了过去。温尔雅反射Xing地一偏,咖啡汁还是泼了不少在她的衣服上。
侍者难堪地立着,退不是,进不是,杜冰冰狂暴地吼一句。“给我滚!”
侍者跌撞着迅速冲出房间,将一室空间留给了两人。
杜冰冰的脸已经扭曲,她发现就算温尔雅现在身上带了一身的咖啡渍,都要比她冷静,再次胜自己一畴。
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一个跳脚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