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得很漂亮,尤其是一双眼睛,跟余焺很像。
她眼里,很多灵气,是我所认识的女人,没有的灵气。
“很多年前,我还小,大伯为了……为了……”余可馨皱着眉,没有说具体原因,“那场火灾,把爸爸妈妈的生命,夺走了。从此,我就跟着小叔。”
“嗯,没关系,你小叔很疼你。”我安慰她。
其实,我一直都觉得,一个人要经历些什么,才会成长。
余可馨虽然经历了家人的生死,却被余焺和余老爷子保护得很好,所以她有的时候,脾气太臭。
余家的人,把所有的宠爱,都给了她。
包括她父母的那份。
她很不幸,在最需要父母的时候,失去了双亲。
但是她也很幸运,因为有余老爷子,和余焺的宠爱。
那天,余可馨撒娇要和我睡。
我也没有拒绝,余焺才到南非两个星期,也不会这么快回来,所以我也就由着她了。
我自己也一直觉得,我无父无母。
母亲就算了,但父亲……
虽然有顾淼,但是,我从始至终,就没有真诚真心地叫过他爸爸。
余可馨躺在床上,把我抱得很紧。
这是第一次,有除了余焺以外的人,抱着我睡觉。
睡到半夜,她睡着了,我却因为不习惯,迟迟睡不着。
忽然听到有开门的声音,我眉头一皱,绷紧神经。
这大半夜的,会进卧室的……
难道……
是夏芳?
我不动声色,轻轻闭上眼睛,耳朵听着脚步声。
果然,有人进来,脚步不重。
然后,壁灯开了。
我一愣,夏芳这么大胆子,还敢开灯?
“她怎么在这里?”一个再熟悉不过的男声响起。
我瞬间睁开眼睛,就看到余焺站在床边,眼睛盯着我旁边的余可馨。
还真是……
巧了。
那么多天,余可馨都是自己睡客房,今天要跟我睡,余焺回来了!
我正要开口,他冲我摇头。
然后伸手摸了一下余可馨的额头,弯腰把她抱起,走出了卧室。
我心里一跳,还从来,没有见他这么温柔过。
那模样,就像是父亲抱着熟睡的女儿。
怔怔地想起余可馨自述的遭遇,心里也有些不适滋味。
几分钟之后,余焺回到房间里,把门关上,开始松领带。
我准备下床,他已经走了过来。
似乎黑了一些。
也是,炎炎夏日,更何况南非那边。
不过,黑一点,也并不能影响他什么,还是那么英气逼人,卓尔不凡。
“要洗澡么?”我问他,“我给你放水?”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目光落在我掉在床头的钻石布袋上,伸手直接扯了下来。
“你就这点出息?”我把袋子随手一扔,扔到床头柜上。
我坐起身:“这不是,睹物思人么?”
我看到他的眉头皱了一下,我赶紧过去抱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亲了一下。
“难道你就不想我?”
这话一出,屋里也安静下来。
我知道,问错话了。
他怎么可能想我,我这不是,自找不痛快么?
正要撒手,余焺的手放在我腰上,半晌,我听到耳边传来声音:“我办完事就回来了。”
心里突然,就在那一瞬间,绽放出一朵花。
就像干旱了很久很久的沙漠,突然,开出了一朵,很小很小,却很珍贵的话。
他办完事情就回来了,所以,我可以理解为,他也是想我的么?
惊喜地抬头,他眼里依然是冷漠的。
“你再说一遍?”我笑着亲了他一下,“再说一遍好不好?”
余焺斜睨我一眼,一巴掌拍在我屁股上:“矫情。”
说完松开我,转身进了浴室。
我哪里还睡得着叫,眼巴巴地坐在床上等他,心里怦怦跳地厉害。
就像个没有谈过恋爱的小姑娘一样。
自嘲地笑了笑,脑子里,依然回想着他刚才的话。
见惯了声色犬马,见惯了灯红酒绿,我不应该是这种听到这些话会有情绪波动的人。
但是,说这句话的,是余焺啊!
他洗完澡,围着浴巾出来的时候,就那么直勾勾地看着他,就那么看着。
等着他躺到我旁边来。
明明距离不远,他似乎走了很长,很长的时间。
直到,他躺下,我几乎是同时,就用双手缠住了他的腰。
“你累不累?”我看着他。
余焺点了一支烟,勾起嘴角:“你很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