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弹力背心,赤露出小麦色的强壮肌肉。
谢轶辰一动不动地坐着,目光紧紧地追随着江籽言,等待着她走过去看望他。救护人员合上了救护车的车门,江籽言的脚步停顿在原地。
她能够读懂谢轶辰的目光当中的含义。
但是一阵阵苦涩不堪的滋味涌上心头,她最终还是转过了身,驾驶着梁以白的车子尾随着救护车离开。
“籽言!”
谢轶辰发泄地一拳捶在桌子上。
他的身上同样有受到损伤,遇到的危险比梁以白更甚。
但是江籽言却连半句慰问也没有,甚至不愿意走过来多看他一眼。
她刻意的疏远和冷漠,狠狠地刺伤了他的心。
梁以白被送进了医院里面,立即就有医生闻讯赶来替他进行接骨手术。除了左腿的创伤之外,庆幸的是他的身上没有其他的受损。
江籽言打了电话给梁文东。
他保存在她手机里面的号码,没有想到初次竟然是作了这样的用途。
“以白怎样了?”
梁文东带着身穿黑衣的保镖赶到医院,情形跟上次梁以白在展馆外面遇袭,受伤住院的情形如出一辙。
“手术还在进行。”
江籽言站在手术室外面,抬起了头看着“手术中”的红灯。
“为什么会发生这样的意外?”
梁文东的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眸中有墨色的漩涡在积聚。江籽言难堪地垂下了眼睛,梁以白在半个月之内两度受伤住院,而恰巧两次意外发生的时候她都身在现场。
未婚夫谢轩宇在婚礼前夕殉职。
而梁以白接触她之后,也屡屡地发生意外事件。
是不是她身边的每一个男人,到最后的下场都会是不得善终?
“当时正在查车。”
江籽言向梁文东复述当时的情形,“以白被召下车接受检查,然后一辆同方向行驶的货车冲撞过来,他整个人就被撞飞了出去。”
“混帐!”
梁文东铁青着脸色。
与他几度的接触下来,江籽言从未见过他如此失态。
梁以白的手术结束,左腿绑上了厚厚的绷带,他被送进了VIP病房之中。江籽言跟随在梁文东的身后,陪同他一起走进病房去看望他。
在同一天里面发生了太多的事情。
这刻已经是将近午夜的时分,江籽言疲倦地扶住了自己的额角。
她像是全身的神经都被绷得紧紧的,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无力承受而绷断。
“籽言!”
梁以白向她开口道:“你先回去休息吧。”
他在手术之后神识仍然是清醒,倚靠着做起来看向江籽言。
“我想留下来陪你。”
江籽言抬起头征求意见地看了梁文东一眼。
她对梁以白怀有很深的歉疚,这刻是真心希望能够留在医院里面,照顾受伤之后不利于行的他。
“籽言,回去吧。”
梁以白体贴地摇头,“我能够照顾好自己,况且医院里面还有护士。”
“我送你回去吧!”
站在旁边的梁文东插话进来。
男性深沉得像是不见底的眸光落在她的身上,把江籽言拒绝的说话都堵在了喉咙里面。得到自己的叔父主动地开口,梁以白露出了放心的眼神。她只好顺从地点头,然后跟随在梁文东的身后离开医院,由他充当司机把她送回江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