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四代目大人,如果可以做无罪处理的话,我也愿意尽力提供情报消息,避免类似的……”
水门摇了摇头,低声道:“我要听真正的理由。”
天善神色一动:“恐怕您也会知道,根部出身的忍者大多……”
水门蓦然一动,眉间闪过怒意。
“……虽然不论我个人的意思,一旦原本的组织崩裂,聚拢的忍者四处流离在外,只会造成更大的骚乱啊,”天善飞快转过念头,然而顷刻间,他的自信就如同沙城崩裂:“我也只有稍微安抚……”
水门半点要听下去的意思也没有了。
多一分钟也多余。他想听到的,想知道的并非这些,而是天善真正想说的。比起这种“合理的”“正常的”答案,他们心知肚明还存在另一个不合理,无法说出口的真正的答案。
就在身影快要消失之时,天善神色变了。
他看见那个年轻人脸上的表情。
失望……或是,痛苦?
“那个人……宇智波富岳,现在还看得见么?眼睛已经不行了吧。”天善突然说。
听到那个名字的瞬间,水门停下了脚步,以不敢相信的视线望着天善。天善迎着他的目光,一反之前的无懈可击的流畅,晦涩的纠结浮上了眉间:“……抓紧最后的时间比较好。”
“你在说什么?”水门问。
天善动了动嘴角,仿佛要笑一样,什么也没有说。
水门倒吸了一口冷气,手心沁满了冷汗。
这一天早该来了。
恢复了安静的牢房里,天善叹了口气,心情却出奇的平静。
那是紧张之后的松懈,带着某种确定的认知。
他会没事的——
回过神来,天善才有些后悔。
从一开始那么顺利谈下来的条件看来,四代目没有找麻烦的打算,也许从一开始老老实实回答问题的话,也不会变成现在的局面。四代目没有把他放在眼里,也许是因为他什么都没有做,换句话说,什么根部的叛忍、宇智波富岳的同党、还有别的烂七八糟的黑历史在四代目那里什么都不是!
他只是个路人甲。
意识到这一点的天善,陷入了深深的郁卒之中。
说出那句话之后,他就后悔了。
那天离开了宇智波一族之后,不费什么力气就打听到了那个家老的遗言。让人奇怪的是谁也没有怀疑,就连宇智波内部显然都没有重视什么,就这么让四代目大人把遗言和茶叶书卷之类送到了那个男人手里。
——而那个男人也接受了。
天色稍沉,宇智波一族的人就下来解开了镣铐。气氛沉重的傍晚,浓重的云彩压住了天边逐渐消失的光亮,像是让人不快的某种预兆。
天善回到家中,匆匆洗了个澡。
“父亲,我回来了。”
天善微微转头:“兜,我在浴室,可以把浴巾给我么?”他故作无事的跨出了浴室,拉开了一道门缝,接过了浴巾:“昨天有任务……晚饭出去吃可以么?”
药师兜眼睛发亮,用力点了点头:“我们去吃烤肉。”
“可以哦。你太瘦了,要多吃一点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