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姬云棣拂袖,这些年来,他亦派人去调查过那个无故出现的皇子,只是都不尽如人意,调查的结果都与传言相同,太过简单的身份反而更让人心疑。
“是。”卫桡亦开口答道,却也缓缓抬起了头。“此事要不要会意尚书令一声。”
卫桡试探的开口,此次行事并未告之尚书令,可依尚书令的性子,只怕是瞒不住的。
“本宫处事,哪里由得你多嘴!”姬云棣戾眸微眯,却也吼道,舅舅是六部尚书令,地位确实不低,可朝中更有歩闫修封玄奕等人,封玄奕不用说,就是一榆木疙瘩,歩闫修更是老谋深算,此时钻出个九皇子,如何让他心安。
“属下知错。”
“即知错就少说些废话来气本宫!”手指抚在太阳穴之上,最近太烦,太烦!忽然想到什么,那戾眸却也缓缓睁开。“那绯衣女子可查清了?”
此次传回姜水城的不止邑城的捷报外,更有那绯衣女子,如今姜水城留言四起,连父皇最近都有提到过。
“传回来的消息说,是前天机府司巫的关门弟子。”
“司巫?”姬云棣声音亦比刚刚平静了些。“本宫到忘了,天机府现在的司巫因邑城之失已被父皇降罪,这司巫也算是本宫的人,如今却连个外界女子都不如。”
“属下听闻,这女子不仅精通五行,连医术也甚是了得,天机府里不可没有殿下能用的人,这女子……”卫桡忽然闭了嘴,眸光却也望向那坐上的人。
“尽量去查查,若可用就留下。”
“属下明白。”
“你也滚吧!等本宫好好想想如何处罚你!”
“属下告退。”卫桡自知有错,却也不敢再多言,委身退了出去。
···
昷岄皇帝对邑城之事甚为满意,除免除邑城一年的赋税之外,却也嘉奖了这个九皇子,此事之后,朝臣亦心思各异,不知其所想。
翊王府,精致的园林似人工栽培而成,满是花草奇珍绚丽绽放,连装载奇花的瓷器亦是贡品玉瓷,奢靡程度,可见一斑。
一袭赤金长袍着体,风姿绰约,华贵无比。
修长白皙的手指执起一尊方斝,鼻下轻嗅,然后寻了一处仍是花骨的奇花,手若执兰,缓缓浇灌于上,花儿贪婪的汲取着新鲜的养料,将这一份爱慕吞噬着干干紧紧。
沫非一袭青衣恭敬候在远处,自回姜水城后去了宫中谢恩,自家主子便也径直回府了。
“沫非,你说这花美吗?”修长的手指轻抚那艳丽的花瓣,姬云翊眉眼隐笑,阴鸷鬼魅,令人不寒而栗。
沫非神情不变,却也低声道:“此花本该在冬日盛开,主子却令它绽放,色泽娇媚,外型独特,自然是美的。”
“如此任人摆布,又有什么资格留下。”
沫非也是一愣,正踌躇如何回答,却听姬云翊道:“即无活的必要,自然不该留下。”
眼眸含笑,凉薄入骨,薄唇下都是云淡风轻的抛掷,只见他眸光一紧,那盛开的奇花便也坠落在了地上,黑色金绣长靴轻脚踏上,便再没任何痕迹。
拂袖优雅的坐卧于白玉雕琢的月牙小榻之上,一手拢拳支在面颊边,单腿从膝盖处蜷缩起,一副卧佛小困,怡然悠哉的姿势。
沫非亦跟上前,候在一旁,却也沉声开口。“主子,上次那密林行刺的事……”
上次行刺的事,主子并未问过,毕竟事关主子安慰,他还是派人去查了,虽结果与想象的无异,却还是要通报给主子知晓。
可还不待沫非讲完,那沉冷的声音却也将他的话打断。“天机府现在是什么情况?”
沫非亦是一顿,这几年来,东宫那边虽经常有所行动,可自家主子都从不予理会,如今却突然问起天机府来。
“天机府司巫因未事先洞察这次地动,导致百姓死伤严重,损失重大,皇上已撤下他司巫的官职,交由刑部处理,现在的天机府由左中士元茵暂代。”
“灾情刚过,父皇必定会安排祭祀。”姬云翊缓缓闭上眸,长长的睫羽在阳光下留下一缕剪影。
沫非微微蹙眉,却还是恭敬开口。“按照规矩,是该有祭礼以求灾过民安。”可这些,跟翊王府都无关系啊!殿下为何会突然问这些。
后面的话沫非并未言出,目光落在那斜躺之人身上,主子这次回来似乎有些奇怪了,关心的事和所言的话比以前更让人难猜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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