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希望,不过他不知道的是,沧月隐藏在大片的荷叶之下,并没有顺着水流方向离开的打算。
她顺手折了一小节的空心草,让红姬在水底能够呼吸,毕竟像是她这样的水性在整个南诏国也找不出几个的。
所以,当时连擎天才会以为自己早就已经死了。
连擎天一个人静静地望着湖面,冷风吹起,他的目光便也冷了几分,难不成这个贱人并没有死吗?
“爹,刺客捉到了没有?”如同黄莺一般清脆的声音,让面色铁青的连擎天终于有了缓和,只是满面的愁容却依旧未曾减退。
连翘瞧着父亲心烦意乱的模样,有些心疼地说,“爹,你是足智多谋的丞相,何必和一个掳走了红娘的刺客生气呢。”
连翘对此很不以为意,反正那红娘也没那么重要,平时就病怏怏的,也不怎么言语,掳走了倒也轻巧,平时也没见爹爹多紧张她,不知道这次这么兴师动众作甚。
连擎天握住连翘给自己捶背的手,有些无奈,“你知道吗,那个刺客的背影和沧月颇为相似。”
“什么?爹,你是说我们上次,失败了?”连翘刚才还温润的目光顿时变得十分的尖锐,紧抿的嘴角暴露了她的愤怒。
这个该死的女人,为什么总是阴魂不散!
连翘的手紧紧地握住了袖口,脚下不自觉地踱来踱去。
她一定不能让这个该死的女人再回来,静静地看着湖水中倒映着的丑陋不堪的脸,连翘狰狞地笑了笑。
“不过,也未必是她,爹只是觉得那个背影很熟悉。”连擎天宽慰地开口,双手轻抚连翘因为忿恨而有些抖动的肩,对于连翘他总是百般疼爱。
连沧月沉在水面下,一动不动等待时机上岸,然后从原本的后门离开。
“也是,要不然那个倒霉的拖油瓶怎么敢回来。”连翘听着连擎天的话,顿时嘲讽地下笑了笑,满目狰狞。
连沧月从水底看着她有些摇晃的脸,看来她要迅速地将豆豆接出来,在他们还没有查明是豆豆烧了祠堂之前。
要不然,她的豆豆不知道会受到什么样的伤害。
“走吧,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情况吧。”连擎天心疼地看了一眼连翘脸上的伤,暗自下定决心,他一定要为自己的女儿讨回公道。
“走吧,爹。”连翘最后再看了一眼平静的湖面,目光充满着妒恨,这才扶着连擎天离开了栏杆。
沧月冷眼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消失在后门的尽头,这才将头露出了水面。
“娘。”连沧月将红姬从水底拉起来,迅速地游到了栏杆处,从后腰上取出铁钩,将其勾在栏杆上,随即用绳索将红姬和她捆绑在了一起。
沧月开始收紧手中的绳子,不过一米高的栏杆,她已经被累得满头大汗了。
红姬因为在水中浸泡了太久,脸色苍白,腿脚也已经瘫软了。
连沧月环顾四周,撑着最后一丝气力将红姬扶起,搭在了自己的肩膀上。
两人费力地从丞相府的后门逃脱了出来。
连沧月却来不及休息,步伐也开始加快,果然在走出了后门不到一百米的时候,便听见了连擎天带着人追赶的声音。
连沧月冷然回头,将袖口的梨花针悉数都发射出去,第一批倒下的人,刚刚好挡住了下一批人的路。
连翘看着那个有些消瘦的身影和那决绝的目光,顿时呆愣在了原地,她竟然还是没有死,她不甘心,她早就应该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