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附近的枯井旁发现了一具男尸,别人不知道怎么回事,可秋姨娘却清楚的很,裘堇定然是贪恋连府锦衣玉食的生活,又害怕相好的坏了她的好事,便干脆斩草除根,也正是因为这件事,秋姨娘便晓得裘堇的狠绝,她便将这个秘密悄悄揣了这么多年,只求在关键时刻能够保命。
连沧月微微眯了眯眼睛,她知道这是秋姨娘的护身符,便安慰道,“你放心,等我将真相公布于众,自然会保你平安。”
秋姨娘跪下身子,朝着连沧月磕了个响头,“奴婢只求大小姐将奴婢放出府去。”这两年,她在连府中确实过得清苦。
她本以为裘堇死去,春姨娘跟着喂马小厮卷着连府的钱财私奔了,连府中就剩下她可以近身伺候老爷了,她终于等来了枯木逢春,谁知道连擎天却对她冷语相向,三天两头拳脚相向,留着她也只不过是为了装装门面。
“好,我答应你。”
送走了秋姨娘,连沧月在心中冷哼,连翘不是总口口声声说别人是小杂种嘛,却不知她才是真正的小杂种,连擎天不是对这个女儿百般疼爱么,却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只不过是为他人做嫁衣。
很好,她要细细盘算一番,看怎么利用这件事情,将这个耳光打的又狠又响亮!
此时,狂风席卷着乌云,天地间混沌成一片,一场大雨将要来临,连沧月推开门,却不见豆豆的身影,不禁心中焦急。
连府对他们母子而言是一个吃人的沼泽,并且沼泽附近还有连翘这个吐着信子的毒蛇,她不由得不小心翼翼,此时连沧月的心中生出几分不安来。
她大步朝着院外走去,却见丫鬟婆子乱成了一团,连沧月心中一惊,她一把攥住一个小丫鬟的手腕,满目森然,“到底出了什么事?”
小丫鬟吓得语无伦次,战战兢兢的说道,“掉……掉荷花池里了。”
连沧月一听这话,便甩开小丫鬟一脸焦灼的朝着荷花池走去,只见荷花池外围满了丫鬟婆子,连沧月扒开众人,便见几个家丁正在荷花池中捞起一个人,像拖死猪一般的将那人拖上去。
那人上岸后,几个婆子才七手八脚的围上去,摁的摁,掐的掐,折腾好大一会儿,便见连翘的口中吐出淤泥与污水,眼睛一翻又昏死过去。
看到捞上来的人是连翘而不是豆豆,连沧月悬起的心落了下来,可是豆豆跑去哪里了?
雨点砸在她的身上,落入荷塘中,形成一个个泛着冷光的水泡,连沧月心中不禁有些后悔,早知道这样,她就该将鬼魅带进连府的。
当时让鬼魅隐藏在皇都,一则她身在府中多有不便,而鬼魅则可以悄悄行事,二则方便收集信息,了解南诏朝局的动向。
更何况连沧月与豆豆住的是连府的内院,鬼魅一个汉子住进来,难免会被嘴碎的人胡乱编排。
连沧月正欲转身,忽然草丛中一双小手紧紧的抓住了连沧月的裙摆,待众人走后,便见豆豆湿淋淋的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