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么想要的话,来吧。”陆朝炎一手将她按在床上,单身解开了皮带扣。
“秦兽!”司徒敏红着眼眶,猛地坐起身,不顾一切地推开他跳下床。
她不要当陆朝炎的床伴!
可没有法律上的关系,她留下来就是犯贱, 就是心甘情愿地做他的床伴!
司徒敏踉踉跄跄地逃到房间门口,单手握着门框,回头狼狈地回看陆朝炎。
“陆朝炎,你成功了,从今以后,我再也踏足你的地盘一步!你想死想活,跟我司徒敏一点关系也没有!”说着她的眼泪夺眶而出,身体再也支撑不住似的,撒腿而逃。
她疯了似地下楼,一口气跑出了别墅,看到正在练身体的十六。
“十六,我们回香港。”三两下下了台阶。
十六一怔,发现司徒敏衣衫不整的样子,跟上她。
“二小姐,陆朝炎又欺负你?”十六摩拳擦掌地想要找到陆朝炎跟他拼命。从来没有人敢这么作践自家小姐,老爷在世时,更是视她为掌上明珠,捧在手心里。不料老爷刚一离世,小姐身边最亲近的两个人,一个陆朝炎,一个司徒启反过来欺负小姐,她实在看不过去!
司徒敏挽住十六的手臂,嘴角发出一声冷哼。“他再没有机会欺负我。我们赶紧走。”
司徒敏察觉到她睫毛上未干的泪痕。
“不行,我得去问问他,你好心留下来照顾他,他干嘛把你……”
“十六,少墨迹!我一秒钟我都不想待下去!”
司徒敏痛苦地大吼一声,走向车库。
老幺下车时,就看到了十六狠狠瞪了他一眼,坐上了林肯。
后座另外一个人分明是司徒敏,老幺没来得及跟她说话。
车子就已经开出院子,老幺下意识地问旁边的冯妈。
“嫂子这要是往哪去?看她心情不好。”
“要回香港了。”冯妈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她不管炎哥了!”
“是先生不让管!”冯妈不住地叹气:“先生也真是,他现在受了重伤,难得夫人不离不弃,丢掉所有的工作留下来照顾他,他却还是执意要赶走夫人。”
老幺恍然大悟,幽幽一叹。“冯妈,这也不能怪我炎哥,换成你是他,你也没办法继续接受司徒敏继续当自己的太太。”
车子开出院子,司徒敏神情恍惚。
十六从来没有见过她这样哀伤的模样。
“停车 !”十六对司机说。“二小姐,你这个样子我好担心。”
“朝炎……朝炎随时可能……我可能再也见不到他……”说到此她鼻子一酸。
“二小姐……哎……这又是何必……”
司徒敏咬牙。不就是和他睡吗?他开心,在生命的最后时刻,她受些屈辱又如何。
她不能让他就那么孤独地离开世界!
是死是活,她要陪着他!
这样想着,司徒敏推开车门。
“二小姐!”任凭十六在车内如何唤她,她也不管不顾地朝着陆宅奔过去。
院子里面,冯妈不解地看着老幺。
“这是什么意思?难道说,是夫人做了对不起先生的事情,先生才这么绝情?”
“这……”老幺刚刚想要告诉冯妈,突然一抬头,看到陆朝炎下楼。
“炎哥——”他顾不上冯妈,三两步冲到陆朝炎的身边搀扶他。
陆朝炎甩开他,不悦道:“死不了,以后少大惊小怪。”
“是。”老幺最上这么说着,仍是一脸担心地看着他。
陆朝炎冷声问。“让你找的人有没有线索了?”
幺回过神。“可以确定她曾经租住在九龙一家旧楼里,不过现在楼盘已经重新开发,房租攀升,人已经搬走了。”
陆朝炎冷哼一声:“连房子都没有?看来她也有没有如愿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
“是啊,搬来搬去换了好几个住处,香港的房租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现在线索断了,估计已经搬离了香港,炎哥,我打算往广东或者澳门找找,好让你们早点重逢见面。”
“重逢?”陆朝炎眼底眸光一深。“我并没有想见她!只想确定她现在落魄潦倒,现在,可以死而无憾了。”
“炎哥……你不会有事!”
陆朝炎回眸,嘴角扬起笑意。“老幺,你提醒了我,真要是哪天出了事,得先把公司安排好,让公司以后可以正常运转。”
老幺摸摸头。“咳,要我说,干脆你什么都别想,跟夫人生个小继承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