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我叹息,放缓语气,“时间和地点。”
他声音听着很是愉悦,道:“到时候会通知你。”
然后挂了电话。
我呆站在原地。
杜衡在我旁边,通话内容他也听了去,脸色绷得很紧。
半晌,他说:“荣斌这人很是心狠手辣,连她的母亲都能杀害,你还是跟他保持点距离比较好。”
我心里一抖,“不会吧?”
我恨死齐阳了,但自从知道他是我爸,也没动了杀他的心思。
杜衡点头,很肯定的说:“他的确杀了,这在圈子里不是秘密。”
我想起今天在他车顶上的脚步声,莫名的出了一身的冷汗。
“可是……”我好想哭:“我刚刚答应他了。”
刚才那种情况,也容不得我不答应。
杜衡皱眉说:“他这是早就能盯上你了。”
我讶然,“为什么这么说?”
杜衡解释说:“咱们过来第二天你就去见江行舟,此前荣斌从来没有踏进过绿水酒店,碰巧那天他就去了,还跟你认识上了,要跟你合作。”
我心里一沉。
“有他这次冒头,你再找他一起对付江行舟,也就是水到渠成的事儿了,对付完江行舟,他再拿出锁魂棒,让你同意跟他一起去。”他说。
我默默的咽口唾沫,一步一步,虽然费事但却很好的拿捏住我。
我蹲到地上,脑袋里突然涌现一句话,城市太复杂,我要回农村。
“不过咱们现在也不受他胁迫,还有转圜的余地,今后要更加小心,这人心思很深。”杜衡郑重强调。
我点头,确实深。
回到屋里,我亲了小韩同志一口,十分忧伤,孩子,你妈的智商被完全碾压了,好忧伤。
他看着我咯咯地笑,嘴里吐着泡泡。
我搓弄他一会,看他瘪着嘴快哭了,我这才把兜里的眉心骨拿出来,找了锥子来,凿了个小孔,穿上红绳,挂到他脖子上。
“这是你死鬼老爸的骨头,你好好挂着。”我说。
他一戴上这骨头,右眼皮就不住的跳,耳边的火焰胎记时亮时暗,眼珠里的红色却在慢慢变淡。
我不错眼的盯着,生怕他出啥事。
大半个小时后,他右眼恢复正常,两只眼睛都变成了黑眼珠。
不过,等到那红色彻底消退之后,他嘴巴一瘪,震天震地的大哭起来。
我忙抱着他在屋里转着圈的哄,却一点用都没有。
哭到最后嗓子都哑了。
等到快天亮的时候,他才停下,吃了一通奶,打着嗝睡着了。
我激动的差点跪下,连衣服都顾不上换,躺在他旁边就开始睡。
等到下午,我醒来后,就听白影跟我念叨:“小冉,你知道不,今天上午江行舟从局子里出来,发生车祸,碎玻璃好死不死的直接划过他的老二,把他废了。”
“……你没开玩笑吧?”这事有点让人难相信。
白影胸脯一挺,“怎么是玩笑,这是真的,据说到了医院一看,就剩下一层皮连着,特别惨。”
一层皮,是挺惨。
不过还挺出气的,再让他想睡我,看他以后拿什么睡女人。
“叶勋昊,这不是你做的吧?”我狐疑道。
这一太巧了,不像是正常事故能发生的事情。
叶勋昊声音还有些虚弱,他是依着韩正寰而生的,现在韩正寰不在,他的能力大不如前。
“不是我,要真的是我,我不会让他在车上,我会找个女人,在他最激动的时候,给他切了。”
我哆嗦一下,干笑着说:“您老先养伤吧。”
他嘟囔了句:“这事,像韩正寰的手法。”
我心中苦笑,也只是像,又不是真的是。
“林子!”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
齐林忙着进来,“咱们会齐家宅子一趟。”
她虽然疑惑,但也没反对,忙着开车带我去。
我直奔陆长风的房间,翻他的衣柜。
陆长风总是说衣柜,八成是他房间的衣柜,不是这里就是村子里的老房子。
其他的地方,他没有衣柜。
我突然想到这个问题,组织给他准备的房间里,没有衣柜。
在衣柜里翻了一遍,什么都没找到,最后是齐林拿出她挖坑考古的本事,从衣柜后面的墙缝里掏出一个纸包。
我忙着打开外面的防水布,里面竟然是一张隐身符,不过等我把隐身符揭开,又露出一张镇魂符。
我放出里面封着的鬼魂,看清那人后,我惊讶不已。
这不是姥姥之前养在花瓶里的鬼,她怎么会在这里?
她站定,看着我,道谢:“谢谢您放我出来。”
“你怎么会在这里?”我问她。
她道:“花瓶碎后,我就在这里。”
我心中惊骇,姥爷把姥姥养的鬼封起来做什么?
那女人问:“你姥姥呢?”
“死了。”我说。
她面露惧色,手止不住的发抖。
这时,齐林突然把我往后拽,带着我在地上滚了圈。
我刚刚正对着的后墙上,一个小孔。
门外一道黑影闪过,我匆匆用符纸把那女人收起来,然后追出去。
就看见一个半大的孩子利落的爬上墙,正要往下跳。
一道阴风从我包里刮过去,那孩子摔到地上,手里的武器滚的老远。
我走到他身边,“你是谁?”
他恨恨的看着我,“陆冉,是你说我能找你报仇的。”
还不等我说话,齐林上期一脚踢在他肚子上,面露狠色,咬牙切齿的说:“你们刘家居然还有活着的人,也好,至少还能让我亲自动手。”
刘家
我恍然大悟,把齐林变成极阳人的刘家,这就是我当初没杀死的那个刘家的小孩。
他恨恨的瞪着我,恨不得用眼神生吞了我。
我看了齐林和这孩子一眼,摸摸退后,当初的事情,受害人是齐林,还是由她来决定怎么处置这孩子的好。
当初的刘家,如果放在今日,我会毫不犹豫的把他杀死,才不会跟他说什么我能找刘家报仇,他也能找我报仇的鬼话。
齐林看着这孩子,突然蹲下身,“知道我是什么人么?”
那孩子好歹是刘家的,自然认得极阳人,闻言面露不屑:“极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