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心深处,远在万里之外的西方。“
笛卡尔,天使是否已经出现了?”
深邃的声音,充满了力量与野性的呼唤。两种截然不同的元素合二为一的质感,叫人根本无法抵御这样的诱惑。
这里不是地狱,虽然这地方永远都没有光明。即便是地心的烈火已经融化了岩石,可滚动的岩浆对于这一方的两个人来说,似乎是没有影响的。
熔岩有多热?
几千度可够?
但,这两个人,并不在乎。衣着的华丽,饰品的精美别致,优雅的举止,孤高的神态……
就连自背脊出生长,甩在身后,足有三尺长的雪白鬣鬃,依旧显得没有一丝的怪异。天使生活在神域,在天国中畅享生命的美丽;而这里,生存的是魔王,是来自地狱的王与使者。
西域魔族绝不只是恐怖的代言词。说话的声音,富有一种磁性,带着几分伤痛。说话的人,或是魔,很优雅,就好像真正的绅士一样。幽蓝色的瞳孔,微微苍白的面皮。嘴角上永用带着半分的笑意。
显然,被称为笛卡尔的那一个,或是一个臣子或是一位侍者,因为他此时很恭敬,面对身前的人,及其的恭敬。
笛卡尔道:“王,天使的殿下,确定已经在华夏之地了,我的手下告诉我,他现在不过就是一个普通人。”
王笑了,很优雅,道:“我并不觉得,我们应该处死他;虽然我的儿子死在他的手下,但是魔,却不会报复。”
“因为魔,并不是只代表残忍与贪婪。我们不会制造任何恐惧。”
王更笑,但是他的脸上却好似面无表情一样,笛卡尔看着王,也知道,并非是王真的不想复仇,只是在华夏那个地方,有他们不能堪破的禁忌。
王随即叹息了一声:“你的手下,是你的孩子吗?”
“我们本就是一家人。”笛卡尔的声音中饱含骄傲。
他是魔界,血灵的族长,十三分支是他一手创造出来的。十三支家族在西方开枝散叶,代表着的,是优雅与血的交融。
王看着笛卡尔,却突然叹息了起来:“只有你,才是我的心腹。
魔界中,有我们的对手,但是他们介于你的存在,不敢作乱。你要永生下去。”或许这是王的期许,但笛卡尔却不愿永生。
魔,与天使的区别,在于心灵的根源。
天使代表着纯洁与神圣。
而魔,所真正代表的,其实只有两个字——深邃。王,永远不会说真话,就好像他永远都不需要活着一样。存在,未必就是活着。而活着的东西,却一定存在。笛卡尔离开了那一方,王还站在那,他喝着酒,用处子的鲜血酿成的美酒,这是笛卡尔敬献的礼物。
十万年的死去,换回来的,只是儿子的消失。王真的愤怒了,但是他却依旧保持着自己的优雅,他没有攻上神界,也没有让自己的手下去杀戮。
因为他觉得,魔,不该杀戮。这是笛卡尔的家。
魔界中最豪华的地方。王只存在于魔界内外,而居无定所。他所坐的地方,便是他的王座。
但笛卡尔不同,他只是一位大臣,一位可以全权代表王的大臣。
“主人。”笛卡尔的女奴永远都是这样的妖娆,她们不会穿着衣服,因为笛卡尔并不喜欢多余的遮掩。
美丽是需要释放的。
这是笛卡尔一直信奉的名言。女奴的脸,被主人的手轻轻的爱抚,笛卡尔笑着,露出了口中的獠牙,尖锐刺入了女奴的手腕,猩红的血,涌入了他的咽喉。这只是一种享受,他在品尝,而并非贪婪。女奴也并不痛苦,好像被主人如此,就像是宠爱一样。笛卡尔的卧室中,没有床铺,只有一条细小的铁索。他就在上面休息。
回想着王的话,他的心中深深的感觉到一种恐惧;
王即将进入华夏。那是一个她永远都不愿意进入的地方。或许是十万年前,王未死的时候,亦或者是六万年前,仲夏时节为了爱,他才肯深入危险的地方……
时间太久远了,他已忘记,但华夏的威严,于他留下了永远难以忘怀的记忆。
“主人,您现在需要我吗?”妖艳的女奴走了进来,进入笛卡尔的卧室,从不需要敲门或是通禀。
当然,前提条件是,你必须是女人,是处子,是真真的美人。若非如此的话,只有一个下场,便是成为他标本中的一个。
“我想,我需要你来安抚我的灵魂。”笛卡尔依旧优雅:“你感受到了吗?我在颤抖。我的灵魂在战栗。”
女奴笑了,更加动人,光溜溜的躯体散发出了女性独有的味道,那是一种能够挑动原始欲望的香馨。
“我想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
“婴婴。我的主人。”
婴婴终于走到了笛卡尔的身边,他还躺在铁索上,但是他的眼睛,幽蓝色的瞳孔已经变成了血红色。
他确实兴奋了。这个女奴,他从未见过,也许在他的心里,看到这个女奴的时候,便已经认定了,这才是魔界的第一美女。笛卡尔嘴角微微上翘,手一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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