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坐而饮。
酒过三巡,吕布开口问道:“数年不见,不知李兄在何处高就?”
李肃自豪的道:“于朝中任虎贲中郎将之职。肃与贤弟少得相见;却与令尊经常往来。”
吕布闻言笑道:“兄醉矣,我父去世数年,安得与兄相会?”
李肃哈哈一笑道:“非也!肃所说之人,乃是丁刺史。”
吕布闻言叹气道:“某在丁建阳处,亦是出于无奈。”
吕布之所以郁闷,是因为他一个武将,竟然被任命为主簿,只有战时才有权掌兵,每日和账簿、文书打交道,心情之郁闷可想而知。
其实要算起来,一洲主簿的权利并不小,职权范围颇大,估计丁原是觉得吕布武略足够,要培养吕布的治政能力。
不料这一举动,却是媚眼抛给瞎子看,不仅没有得到吕布的感激,反而让他心怀怨恨。
何苦呢?何必呢?
李肃自然不会戳破这些,对他而言,吕布越恨丁原越好,逐挑拨道:“贤弟有擎天驾海之才,四海之内谁人不知?功名富贵,如探囊取物,无奈之言从何而来?”
此言又戳到可吕布的软肋,恨恨的道:“布逢主不明矣!”
李肃哈哈一笑道:“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贤弟当另投他处,何必在一棵树上吊死!”
吕布有些心动,逐问道:“兄在朝廷,观何人为世之英雄?”
李肃道:“某遍观群臣,皆不如董卓。董卓为人敬贤礼士,赏罚分明,终成大业。”
吕布被说动,握拳砸了一下案几,恨恨的道:“某欲从之,恨无门路!”
李肃哈哈一笑道:“贤弟请跟我来!”话毕,起身出帐而去,吕布疑惑的跟着李肃,一直来到营门之外。
李肃拍了拍手,两名士卒牵着一匹神骏的红马,往营门处而来!
吕布出生于边塞,自然识得好马,只见此马;
全身赤如火炭,没有半根杂毛;从头至尾,长一丈;从蹄至项,高八尺;嘶喊咆哮,有腾空入海之状。
有诗赞赤兔马:“奔腾千里荡尘埃,渡水登山紫雾开。掣断丝缰摇玉辔,火龙飞下九天来。”
吕布双眼直直的盯着赤兔马,喜爱之情溢于言表!李肃出声道:“此马尚未被人驯服,贤弟可敢尝试一番?”
吕布二话不说,接过缰绳,翻身而上,赤兔马性烈,前仰后掀,欲把背上之人甩下,怎奈吕布骑术精妙,任你如何不服,我自巍然不动!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赤兔马服气了,吕布大喝一声:“驾!”
赤兔如同一支离弦之箭,向远方疾驰而去,转眼便没了踪影,片刻时候,远处又显一团火光,火光如风般飘至营门之处,正是赤兔马回。
吕布有些不舍的将手中的缰绳递给李肃,李肃摆摆手道:“此马赠与贤弟,为兄还有话说,咱们入内详谈!”
吕布大喜,将赤兔牵到营帐之前,栓于帐门之外,而后同李肃进帐。
二人落座之后,李肃神秘兮兮的道:“贤弟,实不相瞒,为兄向董公举荐了贤弟,你猜董公作何应对?“
吕布沉思片刻道:“定是非常恼火,毕竟吾曾多番折辱与他!”
“哈哈!贤弟错矣!董公非但不恼贤弟,反而甚爱贤弟之勇,知我与贤弟相熟,特命我将赤兔马送与贤弟!此马正是董公心爱之物。”
话毕,取出金饼珠玉,置于吕布面前。又道:“丁建阳与贤弟无情无义,董公对贤弟青睐有加,何去何从,贤弟当细细思量!”
吕布早已心动,出言道:“董公如此厚爱,某将何以报之?”
李肃再次蛊惑道:“为兄这般本领,尚为虎贲中郎将;贤弟若至,必然贵不可言。”
吕布有些为难的道:“恨无尺寸之功,以作进见之礼!”
李肃眼珠一转,飘向丁原大帐,蛊惑道:“功在翻手之间,但看贤弟胆色。”
吕布若有所悟,沈吟良久道:“若吾袭杀丁原,引军投奔董公,兄长以为如何?”
李肃一脸敬佩之色,激动的道:“贤弟若能如此,功莫大焉!事不宜迟,在于速决。”
吕布点了点头,送李肃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