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没有,我只是,很喜欢小叶这个孩子。既然你们没有缘分,那么以后就好好的相处吧,毕竟于正回来之后,她也算是你的嫂子。”
电话挂断,秦淮狠狠一拳砸向车窗,车窗被砸得发出一声闷响。
他动了动脖子,完全不去看已经有些红肿的拳头,双眼充血定定望着窗外,
“叶、怀、玉!这就是你要的吗?你大概忘记了,我曾经对你说过什么!既然上了我的床,那么容易就能下得来吗?别人的床,是你想上就能上的吗?”
保镖车停在了海边,黑暗中,海浪上漂浮着一艘巨大的豪华海船。
这是澳门最富盛名的赌船。
早有赌场的负责人得知消息,组织了一大队的妖娆女子和黑衣保镖,分列两队,浓重迎接。
“四少!”穿着高级定制西装的男人撑着大伞替秦淮打开了门。
秦淮下车,并不看那人,径直朝着海船走去。
列队两边的人,全都整齐划一的躬身向他致敬,“四少。”
秦淮走了两步忽然停了下来,他的眼光看向了海岸的另一角,那里零星散落着灯火辉煌的几家顶级酒店。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近乎残忍的笑,“叶怀玉,你怎么偏偏就来了澳门!”
他的眼光又收了回来,看了看前方黑云压顶的天,“澳门!没想到,我还有回来的一天。”
四少这个称呼,他告别了多久?如今,他又要以这个身份出来了,这一次,却不是为别的,只为了心中那一抹难以抹平的恨。
这个世界,没有人可以在夺取了他的孩子的性命之后,还可以逍遥自在的。除非这个人可以踩着他的尸体胜过他。
叶怀玉哭的累了,便靠在薛亦梅的怀中睡去。
鼻子堵塞严重,她睡得并不安稳,薛亦梅将她挪到床上,然后在她头下垫起很高的枕头。
她的脸上还残留着泪水,嘴唇因干涸而有轻微的裂开。
刚刚心中有事,她竟然没有发现,怀玉现在已经瘦得不成样子。
刚刚挪她上床的时候她就感觉到了,她轻得要命,她几乎没有费什么力气就把她弄到床上躺好了。
这时候看她的脸,因为太瘦,颧骨显得有些高,完全没有了以前圆乎乎小团子一样的喜气劲儿。
她的手也细得要命,几乎是只有骨头没有肉的。
这一年多,她一个人在外面,到底都经历了些什么,怎么就把好好的一个女孩子变成了这样?
她看着眼前的侄女,心中难过的要命。
一时她又想起了琳娜,她对于正的执着也是让她十分的头疼。
怀玉现在已经这样的,在秦淮的事情上也是遭受了不小的打击,如果琳娜再跟她抢丈夫,她不敢想象怀玉会变成什么样子。
她一定要阻止琳娜。
那个于正,说来人还是不错。她们欠了他那么多债,他一直没有真正为难过,只是尊重她们的意思,签下了欠条,却从来没有在钱上面为难过她们。
只是作为怀玉的姨母,她的长辈,自己却欠着侄女婿的钱,自己的女儿还在肖想着别人,她实在是觉得有些难堪。
楼下传来嘈杂声,似乎是于正他们回来了。
薛亦梅起身打开门出去,果然见一楼高大魁梧的男人在佣人的伺候下正脱着外套。
身后,她那不争气的女儿十分主动的接过佣人手中的口杯,递到男人面前,一脸的殷勤,“于少。”
“琳娜!”她恨铁不成钢的叫出了女儿的名字,因为她眼里毫不掩饰的爱慕着实让她感到心惊。
苏琳娜端着杯子的手顿了顿,依旧继续着刚才的动作,“于少喝口水吧。”
于正斜眼瞄了她一眼,“我这里不缺佣人。”
琳娜的脸色很是难看,从她早上被接来,他便没有正眼看过她。虽然她跟着出去他并没有反对,但是到了赌场,他也只是将她扔在大厅,自己则去了贵宾间。
她以为他既然没有拒绝她,这至少代表他对她已经有了一些改变,难道那只是自己的错觉?
“琳娜!你给我上来!”薛亦梅的声音有些严厉。
琳娜看向薛亦梅,眼睛里有着埋怨,这么凶,又是为了你的怀玉吗?
她倔强的别过头,将手中的拎包递给佣人,然后缓步走向餐厅,“我有些饿了,妈你先睡吧。”
于正走向二楼,在快到薛亦梅面前时停了下来,冲着她微微点头,“您还没睡。”
薛亦梅有些尴尬,这个年轻人,她总是不知道该以什么样的态度来对待他。
“嗯,待会儿就去睡了。”
男人点了点头,经过她走向了叶怀玉的房间。
“怀玉她刚刚醒了,现在刚睡着。”她在他身后说。
男人点头,仍旧是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薛亦梅摇了摇头,看了看关上的房门,又看了看楼下痴痴望着二楼的女儿,心中烦乱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