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帮我报了仇。
“120急救中心吗?这里有伤者……”古警官先给组里汇报情况,之后扶着江旬一打电话叫救护车。
“岑绘。”元媛哭喊着跑向我,我抱着她哄着她不要害怕,都过去了,是啊,一切都过去了,真的可以雨过天晴了。
医生拉开帘子,我走过去询问情况,医生说伤口较深,不过没有伤及要害,缝了几针休息一段时间就没事了。
旬一从床上坐起来,我赶紧走近他,劝他先躺着休息,等妈他们来医院照顾。
“那你呢?不再照顾我?”旬一迫切地问。
我转身坐在床尾,盯着地板,故意视而不见他的失落,“你哥给我信息,说下个月可以办理离婚的事情。”
“你自由了,可以选择……”
“旬一。”我依旧注视地板,却狠狠地打断他的话,“这是最后一次,真的是最后一次为我受伤。”
“不是说好了,跟我哥离婚可以考虑一下吗?”旬一气馁地低喃。
“你姓江,是江家的人,看到你,同样会让我想起在江家的痛苦。”我站起来,背对他,决绝地说,“真正地离开,就是让自己脱胎换骨,从头开始,永远都不再跟江家的任何人有瓜葛,这,就是我一直以来最想要的生活。”
“就是说,哪怕跟我在一起,你,也是痛苦的?”旬一站起来,执着地追问。
我含着一滴泪水,用力地点头。就在这时,白晓琳他们来到了医院,他们冲进来,看到我楞了一下,而后才跑到旬一身边问这问那。
我趁乱离开了病房,走了两步可是脚步不稳,便又扶着墙壁慢慢地移动。
打算陪同元媛拿戒指之前,我接到过江烨的电话。
“我约了律师,下个月十五号去办理离婚的手续。”
“谢谢。”
“我有件事想拜托你。”
“什么事?”
“我知道除了白晓琳的大哥以外,还有一家规模不小的科技公司一直邀约旬一去国外发展。”江烨在电话那头顿了一下,继续说,“但是旬一一直没有决定,我想,他舍不得的不是这个家。相信你也希望旬一有更好的前程,并且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所以如果你想下个月十五号顺利地拿到离婚协议书,就帮我这个忙。”
我捂着嘴,无声凝噎,扶着医院墙壁的手渐渐地失去重心,只好靠着墙喘了一口气。
“只有你们离得越远我才能放心,我是绝不会允许你毁掉旬一的。”
“江烨,你这是在报复我们,你根本不是为了旬一。”
“随便你怎么说,想离婚就给我遵守合约。”
我平复了情绪,回头看了一眼病房,在我心里,取舍已经不重要了,因为有一种爱叫做放手,放手让他获得更辉煌的人生,毕竟跟我在一起,太多非议太多危险,我承受不来,为了我一个人的爱情,我没资格毁了他。
饮泪保持笑容,这是我离开旬一的那天,最后的想法。
后来,古警官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发现了邮册的秘密,夹层里面有一份合同,是唐立杰在中国银行开了一个保险箱,他倒是很聪明,知道放在家里的东西最不安全,所以转移了合同,也让任何人不知道他在银行有一个私密的保险箱。
后来,古警官还告诉我,他们正式起诉唐立青持枪伤人,可是唐立杰留下来的名单还是没有关于唐立青的任何罪证,但他们依旧不会放弃。
再后来,我陪元媛去产检,顺便也给自己检查身体,过了半个月,我没有怀孕的迹象,看来怀孕这种事情果真不像电视里面演的那样,一晚上就能上垒的。
当初害怕自己怀孕,可当知道自己没有怀孕后,又觉得有些难以言喻的失落,毕竟,旬一走了,他没有留下任何可以让我念想的东西。
旬一出国的五天后,我和江烨从律师行出来,我拿到了绿本子,朝着江烨笑出释怀,不过他没有笑,说想请我吃个饭,我也答应了,这是我们最后坐在一起吃饭,说句不好听的就是,最后的晚餐。
对了,还有后来,我没有再纠结那些尚未解开的谜团,因为我带着老妈离开了这个城市,听说上海不错,所以这五年,我一直住在了上海,期间我有把乡下的父亲接来照顾,他去世后,我把他葬在了老家。一切的恨,是悲剧的源泉,所以我把恨也埋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