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靠在床头,满脸泪花,裸露在空气中的脖颈有一条被绳子勒红的痕迹,浑身颤抖,眼中一抹浓烈的恐惧。
乔杉也在,他来的比我要早,除此之外,房间里还有几名保镖,都是乔杉带过来的。
因为惊慌,余雅并未注意到我的出现,目光呆滞的看着房间中的一点,悲惨可怜的摸样让人胸口发闷。
“米小姐。”乔杉面色铁青走到我的身边,沉声道:“我赶到的时候,房门被反锁了,听到余小姐在房间里哭喊,把门踹开,看见那个人顺着窗口跳了出去,我已经派人去追了。”
“辛苦你了。”
乔杉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赶到已经很难得了,出现这样的事,也只能怪我疏忽,怨不得别人。
“余雅没事吧?”
我担心张凯那个畜生对余雅做出什么,脖颈处的殷红触目惊心。
“没什么事,只是受到了惊吓,还好及时赶到,我进来的时候,余小姐的脖子上,还勒着一条绳子,要是在晚一步,恐怕……”
我知道乔杉什么意思,再晚几分钟,恐怕余雅就会被张凯勒死。
这种嗜钱如命的人,断了他的财路,就是要命的事。
我攥紧了拳头,看着余雅惊慌失措双眸凌乱,心就像是被刀子割了一般,老天爷真是瞎了眼,为什么要把同样的灾难一而再的落到同一个人的身上。
“乔助理,这件事麻烦你盯紧一点,抓到人,第一时间通知我。”
乔杉点头道:“好。”顿了顿,他接着说道:“那余小姐……”
我咬牙道:“送她去医院检查一下,再帮她找一个安全的住所,这里不能住了。”
“您放心,我会尽快为余小姐安排住处。”乔杉想了想,看着我道:“米小姐,这件事我已经汇报了童总,您知道,我毕竟是……”
“我明白。”乔杉是童远的人,虽然是为了帮我,但还是要和童远说明一下。
我本意是打算让余雅和我回豫园去住,童远住的地方安全性极高,就算张凯再有本事,知道余雅住进了豫园,也没有办法伤害到她。
可仔细一想,还是不太妥当,我既担心余雅的安全,又不想暴露我和童远的关系,让乔杉去帮余雅,也只是时间凑到了一起,没有其他办法。
乔杉在北山项目初始的那段时间经常到江氏商谈合作,余雅肯定知道他的身份,但却不知道我和童远之间的关系,等她情绪好一点了,我随便和她解释一下,也就盖过去了。
唯一让我不放心的就是张凯,伪君子远比真小人更让人担忧。
……
乔杉在动手时并没有引起外人注意,毕竟那些人也知道他们是在做些什么,不敢大张旗鼓,也方便了乔杉动手。
我给张华打过电话,告诉他余雅身体不适,要过几天才能上班。
我不能每天都到医院去陪着余雅,她现在的情绪很不稳定,作为知情人的我,在这个时间段很容易让她再受刺激,只能拜托乔杉,在不忙的时候盯着点余雅,担心她做出傻事。
关于北山事件的舆论,随着童氏和江氏在北山项目的合作慢慢淡化,老百姓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得到能抓在手里的利益,北山开始动工,聚集在江氏门前抗议的民众也随之退去,至于那篇报道更是石沉大海,也多亏童远出面辟谣,有关江氏的谣言才不攻自破。
接连两天童远都没有回来,我一个人待在别墅,每天闲的无所事事,实在忍不住便给童远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
听着童远的声音,我咬牙说道:“我准备回江氏上班。”
“说好的事,你打算反悔?”童远的声音有些发冷,我心头一惊,连忙说道:“我只是回去上班,又没说不回来住。”
说完这话,却听到童远笑着开口:“你紧张什么?”
我握紧了手机,硬着头皮说道:“我紧张了吗?也不知道是谁紧张了。”
“嘴硬。”童远沉默了片刻,接着说道:“我可以答应让你回江氏工作,但你要记住,除了工作外,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别让我总提醒你。”
听着童远的话,我心里不太舒服,就咬牙回道:“那你提醒我一下,我到底做了什么不能做的事?”
片刻后,童远沉声说道:“譬如下班后和其他人吃饭。”
我蹙眉,自然知道童远是在说上次在王品碰到我和江文轩的事,可我跟江文轩根本没有什么,童远这样说,让我总有一种被人怀疑的感觉。
我很想回他一句,只要他能做到他说的这些,我自然也能,话到嘴边,最终还是咽了下去。
和童远谈条件,是最不明智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