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诸位觉得岳某还算可以的话,还愿意给岳某一个机会的话;”
“就请诸位换上一身黑色的衣服,然后在此……”
“稍后片刻……”
什么!
一个机会?稍候片刻?
这……
难不成还有希望吗?
听得岳洪的话,众人不禁再度瞪大了眼睛、一时间百余双神色复杂的眼睛再度汇聚到那个疲惫的背影之上;
就在众人那五味杂陈的目光注视下,岳洪却已经转过了疲惫的身姿、低着头一步一步地艰难走向牌匾下方一个阴暗的小门,随着小门的打开,两名女子近卫队护卫将岳洪让进了门内,而后手持利刃挡在了小门之外,只留下呆滞的人群一片死寂……
呼……
一股凄厉的穿堂风、带着嗷嗷鬼哭掠过满目呆滞的人群,而后穿过那坍塌的残垣断壁、带着瘆人的狂啸、远远地吹向那热火滔天的码头空地;
此时此刻,偌大的码头空荡荡的……
在许书成的安排下,那乌泱泱的人群被勒令停步在码头空地之外,偌大的码头只剩下郑远清等人;
随着轿子的缓缓落下,郑远清看了眼轿子前那张硕大的豪华单人沙发、还有沙发前那张同样硕大的大班台、面无表情地踏下轿子;
“来!大哥!您这里坐!”
在许书成那卑躬屈膝的招呼下、郑远清依旧面无表情地坐在了那张单人沙发上,带着冰寒刺骨的目光、淡淡地看着许书成一瘸一拐地跑前跑后,瞪着丑恶至极的嘴脸、极尽小人之能事地招呼着随行者——
“女人们都过来!”
“把衣服都脱-光!只穿高跟鞋就行!你们六个个子高的,左三右三,站在沙发两侧!哆嗦什么哆嗦!能冻死你们吗!给老子露出笑脸,再敢哆嗦直接扔黄河喂鱼!”
“你们两个个子小的,过来过来!坐在大班台的两端,这是草稿纸和笔,你们俩负责登记姓名和原先帮派!哭什么哭?再敢哭轮了你们信不信?”
嘎巴、嘎巴、嘎巴……
看着许书成那一会儿卑躬屈膝、一会儿丑恶至极的嘴脸,看着身边那一个个连大衣都不给、哧身果体得在寒风中冻得浑身哆嗦、却又不得不强颜欢笑的女人,郑远清依旧是面无表情,但那微微颤抖的双手、却在缓缓地传出一声声骨骼的挤压声,似乎在强行压抑着火山般的愤怒;
这很正常,末世不就是这样吗?末世的女人不就是这种地位吗?
可这很正常吗?这完全就是极端的不正常!
但极端不正常的究竟是郑远清那无可救药的良心,还是真的是不正常?
郑远清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现在虽然恨不得活剐了许书成,但却又不得不依靠他,许书成有一句话说得对,除了许书成,郑远清一个初来乍到不过几天的外来户还能找谁?还能相信谁?哪怕是对许书成这一丁点的、犹如风中残烛般的信任……
这就是郑远清的弱点,这就是单独一人的最大弱点——
除非无欲则刚,否则,只要有需求,就必然会有人对症下药!
虽然郑远清可以无视许书成的对症下药,虽然他可以用暴力强行整合承山港的本土势力,但是,团队是什么?能用暴力整合出来的,还叫团队吗?
真正的团队,只有用时间一点点的磨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