衙门里的帐房先生是宋文建的人,所以衙门里的钱归宋文建管。
那两万多的赃银,也由宋文建用来收买人心呢。
当然了,只要何子松要花的钱,帐房先生都给。
可何子松要多拿一些进自己的口袋,那就不行了。
何子松这才明白过来,宋文建让他当这个县令,只是一个傀儡。
可现在到这种时候了,何子松也没有办法。
毕竟他现在的日子比以前好过更多,出入都是前呼后拥众星捧月般,让他感觉到权力的好处。
如果让他不当这个代县令,他万万不会答应。
因此,何子松也默认了。
怎么样就怎么样,他现在能有这样的享受也是不错。
在雷州卫佥事公房里,陶运科吃惊地看着向他汇报的亲信。
“你,你说什么?李如军县令死了?”
“是的,大人。”亲信小声道:“现在遂溪那边都说是永昌候的人所为,遂溪官员联名告状,宋华御史也写状纸告永昌候了。”
陶运科冷笑一声:“哼,在这种情况下,宋华肯定会帮宋文建。不过,李如军的死……”
说到这里,陶运科打了一个冷颤。
是他让永昌候的人去找李如军,这里面有问题。
如果让永昌候知道是他拿了宋文建的钱,暗中传话,肯定会找他的麻烦。
陶运科急忙对亲信道:“如果有人问起,我与永昌候的人说了什么,你们便说,当时我们得到命令撤退,便与永昌候的家将知会一声。”
“是,大人。”亲信点头道。
待亲信离开后,陶运科如破了的气球一般摔坐在椅子上。
娘的,这宋文建太胆大包天了,居然把李如军这个县令都杀了。
自己与这种人拜兄弟,那会连累自己的。
可他又有什么办法,是他让永昌候家将去找李如军,幸亏那些人全死了,应该死无对证了吧?
娘的,以后打死我,我都不会与宋文建有什么交集了。
那只有半条人命的家兵回到省城永昌候府的门口,“扑通”一下跪在地上大哭着:“老爷,我终于活着回来了。”
“咦?其它人呢?你怎么一个人啊?”门夫看到那家兵,奇怪地问道。
“快禀报老爷,宋文建胆大包天,设计杀了遂溪县令和我们的人,请老爷一定要为我们报仇啊。”那家兵趴在地上大哭着。
片刻,永昌候府里面鸡飞蛋打般乱了起来。
遂溪城的一处小民宅,朱公子拿着一个打开的木菠萝吃了起来。
雷州府是水果之乡,水果非常多,像朱公子这个吃货,简直喜欢得不得了。
不过这种木菠萝包有点粘性,如果不熟透,是会粘着手。
朱公子急于吃了,哪等熟悉就打开吃了起来。
“公子。”老丁从外面走进来。
老丁打扮成一个中年商人,一身光鲜的衣服,哪有以前那老态龙钟呢?
“公子,我回来了。”朱公子拿出一个菠萝包道:“你也过来吃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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