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悲痛,并无细究内情,捕快跟我说是在河边发现了我儿的尸首,我就以为我儿是喝醉了酒溺水而亡,生怕他的尸身腐烂,不能瞑目,回家后却发现我儿是被人虐打而死,心中实在气愤,一夜未睡,今日一早便来请大人做主。”
那刘成一把年纪,哭起来也是悲痛欲绝,好似真的为他儿子伤心,可是林锦却看他不时抬眼看看宋嵩,眼睛里精光乍现,明显就是猫哭耗子,此时,也不由得为刘黎难过,摊上这么个爹。
宋嵩听了就开口道:“既然你请本官做主,便让仵作验尸,再让县衙捕快入院调查,相信真凶很快就会伏法。”
到这一步了,还不出招?林锦心想。
刘成突然哀嚎起来,大声地喊:“大人无须调查,真凶就在堂上,还请大人铁面无私,缉拿凶犯!”
众人皆是一惊,尤其是早已赶到的公主和白流苏,公主听了这话,皱着眉和白流苏咬耳朵说:“这人不会是神经病吧,无凭无据,就喊真凶。”
周围的民众也兴致勃勃地议论起来,没想到有这样一出好戏,白流苏眼角余光一扫,心中暗道不好,这样下去,只怕舆论不好听呀。
堂上除了宋嵩就是林锦了,宋嵩紧张地看着林锦,正想开口喝止刘成,却听林锦已经问道:“不知这位老人家所说凶犯是何人,该不会是说本妃吧?”
刘成愣了一下,气哼哼地说:“自然是你,这个凶犯!”
宋嵩一拍惊堂木,声色俱厉地说:“大胆刘成,公堂之上,岂可胡言乱语,攀诬王妃!”
“大人,小人岂敢,依然是有证据的。”刘成好似受了极大的冤屈一样,跪着膝行几步,对着宋嵩一拜说道:“昨夜捕快说发现小儿尸首的是两名女子,昨夜思索良久,始终觉得小儿之死另有蹊跷,所以一大早找到那位陈姑娘,再三追问之下,她说其实她根本没有说真话,怕被人灭口。陈姑娘家境贫寒,昨夜灯会时想为母亲祈福可是买不起花灯,便自己做了一盏找了僻静的地方独自放灯,却不想听见一声惨叫。陈姑娘心中惊惧不安,隐身在桥下,过了一会发现四周安静,就想离开,却不想此时听见一女子呼救,陈姑娘心中疑惑,却想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想到家里病着的母亲,陈姑娘鼓起勇气寻着声音找了过去,这才发现了小儿的尸体,此时,王妃娘娘就在我儿的尸首旁边。”
宋嵩想开口,林锦示意他不要说话,自己笑着问道:“你在撒谎,昨夜分明是陈佳发现了尸体,发出呼救声,我赶过去,就看到令公子的尸首和陈姑娘,另外按照你的意思,如果谁在尸首边谁就是凶手?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昨夜灯会,经过河边之人不知凡几,若按你所说,令公子,可是咱们全城的人一起杀死的。”
刘成没想到她这么会狡辩,气急了,手伸进衣兜里奋力一掏,就拿出一张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