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现在,还是没什么眉目吗?”
叼着一根烤串的长竹签,杜弦是威逼利诱才把林牧拉下楼吃夜宵的。
虽然林静好问的时候,林牧承认和俞倾住在一起。
但事实上,林牧只是第一天送俞倾到新的住处时逗留了一会儿,其余时间还是住在公司。
和俞倾住在一起,照顾她是林牧爸爸的意思。
然而林牧用了一种比较迂回的方式来遵从,他派人保护俞倾的住处,随时监视着住宅内外的情况,其实也和住在那里差不多。
如果他爸爸质问起来,林牧也已经准备好了一套说辞。
因为袭击的主体多半是冲着他来的,所以为了俞倾的安全着想,他们分开其实才是最理智的决定。
“有一点,但是很模糊。”
喝了一口白沫满了半杯的啤酒,林牧微微皱了眉头。
“这么难调查?还是目标太多?”
往林牧面前放了两串腰子,杜弦其实私底下也在调查,但是因为没有像林牧这样心中有数,所以根本没有什么结果。
微微颔首,林牧保持沉默。
“你这是什么意思,两者都是的意思?”
有些急,杜弦其实是怕拖久了,对方做好准备再发动一次袭击。
这时,林牧才幽幽开口说道:“是谁做的,我知道身份,但是不知道他是谁。”
“哈?那不还是不知道吗?”
“不,也许是他们。”
被林牧两句话说得云里雾里,杜弦猛地干掉一杯酒,直接跳了一个话题。
“诶,我说,你打算拿静好怎么办?”
听到这个问题,林牧微妙地看了杜弦一眼,神色莫名。
“这么看着我干嘛,你看啊,现在她没和慕家继续结亲,而是搬出来自己住,这说明什么呢?”
“什么?”
“啧啧,你怎么一到这种问题就白目得可以,说明啊,你的机会来了啊!”
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林牧一眼,杜弦简直要被他气炸:“别告诉我你没这么想,要不你每宿每宿跑人家门口蹲着干嘛?”
一句话,把林牧问得动作一滞。
杜弦想笑,但是堪堪忍住了。
然而林牧却很平静地回道:“确认她的安全。”
“啥?”
杜弦其实是想说,别整那么多结果,喜欢就上,不娶何撩。
但是这种说辞显然林牧并不适用,他那雕塑一般的表情,严丝合缝,没有一丝破绽。
“有人盯上我,也会盯上她。”
讶异地睁大眼睛,杜弦一时没明白过来林牧话里的意思。
虽然他们两个看起来似乎有千丝万缕的关系,表面上还是叔侄,但是一个差点就将自己嫁出去的小侄女,能和已经实质性脱离林家的小叔有什么关联?
但是林牧没有做过多解释,而是默默吃起烤串。
他眼中映着店面红色的光,看起来十分渗人。
不过杜弦并不打算就此作罢,他想了想,又问了林牧一遍:“说真的,你就打算每天去确认一遍她的安全,然后什么都不打算做?”
直直地看进林牧眼里,杜弦对他这位好兄弟太了解了,他不会做徒劳无功的事情。
“我有打算。”
这次林牧倒是回得干脆,说得杜弦眼前一亮:“什么打算,什么打算?”
“我不会再去她家。”
“什么?!”
一时没忍住惊叫出声,引得旁人纷纷侧目,杜弦咽了一口唾沫才认真地看向林牧,说道:“林大哥,我错了,刚才算我嘴碎,你大人不记小人过好吗?”
以为是自己触到了林牧那别扭的自尊心,杜弦赶紧求饶,不想因为自己几句话就耽误一对有情人。
然而林牧显然没像他一样,心理活动丰富。
他看了杜弦一眼,不明所以:“你什么错了?”
“我嘛,我这不是……”突然意识到以林牧的情商,不可能理解得和他是同一个意思,杜弦蓦地叹了一口气,“真的,哪天你要不要交学费学习如何泡妞啊?”
“我不需要。”
闻言,杜弦像被戳了痛处一般唉声叹气起来,一边念叨:“对对对,你当然不需要,女人们看见你都恨不得往上贴,哪里像我,好一个,被踹一下,好一个,被踹一下!你说人和人之间怎么就这么不同呢,我……”
不理会杜弦的抱怨,林牧默默地吃喝着。
不再去林静好家,他是认真的,所以现在才会出现在这里,和杜弦吃着很难得的露天夜宵。
如果说前几天是去确认她的安全的话,那么排除了林静好会被袭击的可能性后,林牧就不会再去。
因为他自己就是一个不定时炸弹,也许挨着谁,谁就可能会遭殃。
但是不能说他没有私心,林牧确实想和林静好多呆哪怕只有一刻。
特别是她这次中枪后,林牧恨不能将她分分钟绑在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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