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吗?医生怎么说?”
程婧娆看了一眼腕间的表,她来都有一会儿了,之前又一直进行抢救,这么长时间,里面也不知是个什么情况。
一直趴门口的黄伯听到程婧娆问,抹了抹眼角旁还挂着的泪珠说:“刚才有个医生出来一下,我问了问,他只说还在抢救呢,没有脱离危险,其它的什么也没说,哎,我们大少爷怎么就这么命苦呢。”
这个时候程婧娆最见不了眼泪了,再说没有消息或许就是最好的消息呢。
依着白清洋那种作天作地的性格,是最适合那种‘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的定律的,但愿他……能得上天庇佑,可以‘遗害’千年。
抢救室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交警大队那边的效率到是挺高,其间还派人来过一次问寻,这都有秦副总是去答对,杰克表哥不放心秦副总,也会跟着过去,但一般他是不插言的。
他明白他做为外国人的弊端,他不甚懂得国内的法律和办事流程,但这代表着他缺心眼,这其间有没有猫腻和漏洞,他自以为火眼金睛,还是能看得出来的。
程婧娆和黄伯专心在抢救室门口等待消息,又大约两个小时过去了,抢救室的灯总算是灭了。
别看黄伯人老年迈,但关键的时候扑身还是很快的,抢救室的大门刚推开,医生还未及跨出大门呢,他第一个冲了过去。
医院安排给白清洋做抢救的医生,是整个留原市第一人民医院最好的医生,一场紧急的抢救手术下来,这位时近四十的中年医生也是满脸的倦容,又不好不答对家属。
他看着黄伯年岁大了,在回答黄伯的时候,顺便把也守在抢救室门口的程婧娆叫来,一起说了抢救的情况。
“病人抢救过后已经无大碍了,请你们家属放心,他伤的最严重的地方是有一根肋根断裂插进了脾里,我们进行了部分的摘除,锁骨骨折和右腿腿骨骨折……”
每听完医生说完一项,程婧娆和黄伯的眉头就会皱紧一分,等着医生全都说完后,程婧娆的脸色已经非常难看了,黄伯更是老泪纵横,这场天灾人祸是要了白清洋半条命。
推出抢救室的白清洋,先是被送去了重症监护病房里的VIP。
程婧娆他们也一起跟了过去,看着白清洋被推进去,安顿好后,就被那里的护士客气地请了出来。
黄伯一定要陪第一夜,这个谁劝也没有用。
白清洋自小就是黄伯带着长大的,名义上是主仆,形同父子,他留下来陪护白清洋,无论是秦副总还是杰克表哥,都放心。
说是由黄伯留下来,其他人自然也不可能走,他们不能都待在重症监护病房里,却可以等在家属区。
留原市第一人民医院的重症监护病房的VIP区里,那是真的VIP,为达到某些高需要病人的要求,全区匹配的物件可堪星级宾馆。
杰克表哥和程婧娆坐在宽敞的纯皮沙发里,跟着过来的保镖把沏好的咖啡端过来,顺便还拿来了配咖啡的西点和水果。
“真不好意思,让程小姐跑来一趟,”
也不知道杰克表哥是在听到白清洋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后冷静下来了,还是觉得适时应该客气客气了,竟说了这么一句完全不附合他风格的话来。
程婧娆端起咖啡,小口喝了一下,味道还行,略苦,但她喜欢这种风味。
“清洋和我是好朋友,他有事,我怎么可以不过来呢?”
程婧娆猜不到杰克表哥是什么意思,缓慢地和杰克表哥打着太极,敬等杰克表哥接着往下说。
“是啊,你在他的心中,不只是朋友,更是他的白月光。”
杰克表哥竟然还懂白月光,简直大大出乎程婧娆的想像,这位外国人的学识很丰富嘛,对得起那点子中国血统了。
只是这个称赞和称位,程婧娆实在不敢担当。
“杰克,你知道我的,我早就和清洋说清楚了,我们不合适的,我有个儿子要养,我不想给他找继父。”所以别再纠缠这些没有的说辞了。
“可是清洋愿意啊,我相信他会对你的儿子很好的,”杰克表哥一点不怀疑这一点儿,对于一个有偏执症的人来说,他认定一件事就不会放弃了,“你不知道清洋是有多么渴望家庭,你看看他现在出了这么大的事,半条命没了,能陪在这里守着他的,除了黄伯就是你我,其他人即使在这里或是过后即使来,那也是各怀鬼胎的,不知图谋些什么的。”
杰克说到这里时,一张英俊的脸孔忽然萧瑟起来,瞳孔深处竟有了几许晶莹。这些年来,白清洋过得真是太不容易了,明明豪门出身,生活却过得无比艰辛,那些苦痛却无法与别人倾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