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里的炼尸人江安,也姓江,江追云也姓江,他们很有可能是一家人。
我去!
要真是这样,我毁掉了江家人的心血,江追云不打死我。
谁知,江追云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他捏了一下我脸,说:“真不愧是我的小月儿,干的好。”
我一把打开他的手。
妈的智障!
我什么时候成你的了。
李岐山也看了一眼疾行符,说:“大白天的,用这符,被人看到了不好,还是坐车吧。”
江追云不知怎么,心情突然变好了。
他说:“坐车就坐车。”
三个人又一起,踏上了回农村的公交车。
在车上的时候,江追云接到了一个电话,我离他近,听到电话里,是一个女孩儿的声音,问道:“亲爱的,你在哪里呀?”
不用说,一听就是相好的。
江追云十分不着调,说:“城市套路深,我已回农村。”
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
我和李岐山一脸黑线。
江追云一脸刚才发生了什么样子,问:“怎么了?”
“没。”
我摆摆手。
一路上,三个人时不时说会话,多是李岐山在给我们讲,他从小到大,听的一些传闻,或经历的一些事情。
不得不说,李岐山的经历还是挺传奇的,基本上和外公有一拼了,以后再慢慢讲。
很快,镇上到了。
一到镇上,江追云又问:“小月儿,你家在哪啊?”
我一指面前一条延伸进乡村的公路,说:“顺着这条路走进去,大概,要走四十几分钟吧。”
“我都要累瘫了。”
江追云一脸生无可恋的表情,说:“莫一声,你在哪儿,把我的车开过来,呜呜呜,我想念我的劳斯莱斯。”
李岐山拎起他说:“废什么话,走吧。”
很快,老家到了。
这里,是我和外公外婆一起,生活了十几年的地方。
老家在一座山脚下,从公路进去,穿过一座竹林形成的拱门,里面就是村子,也就是外婆姓氏伏家,族群居住的院子。
院子里的人,随便拉上一个,都沾亲带故。
不是我舅公,就是我舅婆,再不就是舅姥爷,舅姥姥,还有一些年轻后生,他们管我外婆叫大姑,反正都是亲戚。
一进村子,就遇上一个人。
这个人,是我外婆的一个堂弟,叫伏昌。现在已经七十三岁了,生的瘦长,鼻子长,耳朵大而白净,典型寿命长的相。
最少能活九十多岁。
但他生的尖,村里的人都叫他“山耗子”。
按辈分,我应该喊他舅公。
等他走近了,我才看到,他的地阁上,有一片黑气。
这叫水厄。
人的嘴,叫水星。
所以,在嘴巴的周围,有黑气缠绕,黑气又主水气,表示这个人,会被水淹死,而且地阁的岁数又应在七十三岁。
面相显示,他会被水淹死。
《麻衣神相》上,就记载了这样一个故事。
说:有个相士,叫张田,工相术。
一天,在和客人说话的时候,一个邻居的儿子来还钱。
张田将钱还给那个小孩,并让他赶快走。
客人十分奇怪,问原因。
张田说:“这个小孩,现在就会死,你看着吧,过不了太尉庙。”
果然,这个小孩走到太尉庙前就死了。
第二天一早,张田起来照镜子,说:“我在家,家人会被我牵连而招致灾祸。”便去九里庙避祸。
谁知,一见神相,张田退了出来。
说:“神的祸比我的还大。”
不到三天,九里庙就被火烧了个一干二净。
张田的儿子经商,后来有一天准备渡江去买货物,张田为儿子准备了丰盛的酒菜送行,张田的妻子见酒菜比往日丰富得多,就问怎么回事。
张田说:“儿子嘴唇周围,有一团黑气,这叫水厄,会溺水身亡,父子一张,怎么能不和他诀别呢?”
妻子问:“为什么不制止他呢?”
张田说:“这是天数,制止有用吗?”
妻子不听,拦下了儿子,不让他去渡江买货。
不久,儿子不知怎么,在水瓮里溺死了。
所以,看到伏昌舅公这样,我一下就惊到了,他要渡过这个七十三岁水厄这个坎儿,才能活到九十几岁,否则就是永远的七十三岁了。
伏昌早就看到了我,远远的喊道:“月楼,回来啦。”
我连忙回了一声,问:“舅公,你这是要走哪里去呀?”
他十分着急,说:“你表叔去县城给人家唱经了,现在都还没回来,刚打电话也打不通,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说完,骑上电瓶车匆匆忙忙走了。
我叔,就是他儿子,伏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