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水,我才惊叹避水蛊的好处。
水下本来有压力,但因为蛊的原因,尸体并没有乱摆。
避水蛊的原形是章鱼或者水母,放在身体里面,身体就和有个水母在指挥游泳一样。而周围的水碰到尸体,也和荷叶沾到水一样,完全打不湿。
还十分有序的一个跟一个。
一看,游在最前面的小蛊女,手上托了一个晶晶亮的东西,形状和水母一样,发着荧蓝色的光。
那应该就是避水蛊的母蛊,我们身上的是子蛊。
母蛊在前,子蛊自然乖乖跟着母蛊走。
难怪不乱摆呢。
心里不由的再一次赞叹凤凰山蛊术的神奇,蛊神的智慧真的上天入地,无穷无尽。但凡在世上的东西,都有其中独特的性质属性。
因地制宜,世上没什么不可以用来制蛊的。
只看制蛊人心思和技术如何了。
正想着,到了一个上面看起来像水井的地方。
最前面的小蛊女出了水,带动前面的十一具尸体被拉上去了,我在最后一个,一出去就被另外的人接住。
一看,映入眼帘居然是一个男人。
什么情况?
凤凰山不是从来不让男人上山吗?为什么一上来就碰上个男人?
这也难怪小蛊女不让假周放来子上山了。一上山见到个男人,那凤凰山百年来不许男人在山上出现的规矩,算怎么回事?
男人生的得清瘦,年龄应该和江追云差不多,二十四五的样子。面容白白净净的,十分清秀。但年寿青黑,更衬的他脸一副病态的白色。
书上说过:年寿青黑,身有隐疾。
男人病的不轻,一步一咳嗽。走路晃晃悠悠的,风一吹,能把他当风筝放上天去。
这会儿接过了小蛊女手上的草绳,拉着连我在内十二具尸体往一个板车上放。
我这才看隐约,我们所在的地方,应该是一处院子。
院子是古时候的苗家建筑,青砖青瓦。
透过面门帘子的薄纱还能隐约看见院子房檐上的兽头和和远处最高的一个房顶的牛头图腾。
这里是湘西,苗人的地界。
苗人有很高的祖先崇拜,信奉力量。
尤其是对死去英雄祖先鬼灵的崇拜,苗人的祖先是蚩尤,他牛头人身,所以苗家后人称他为“不死神”供奉牛头,以表示对祖先的尊敬。
“好了。”
男人把十一具尸体都装上板车之后,小蛊女说:“你跟我把一起,把这些尸体运到师叔她们的蛊厅去吧。我想先让她们看一下,这一批尸体可还满意?”
“不,不太好吧。”
病态男人又一阵咳:“你师父和师叔伯们见了我,会生气的。凤凰山连进都不让男人进,何况我还在这里住下。这一举动,不知污了多少大蛊女们的眼睛,个个都欲把我杀之而后快。我不躲着,哪还有往上凑的道理。”
“不要管他们,你是秋纹师叔的儿子,谁敢拿你怎么样..........”
话还没说完,就被病态男人捂住嘴:“小姐姐,这话可千万别再说了。被别人听见了不好,我现在能以这种下人的身份和她相聚,已经很知足了。你师父刚当上祖奶奶。都知道新祖奶奶这一生,最严防的就是蛊女不洁身自好,和男子有染,况且还是掌权的大蛊女有了后代。新官上任三把火,我千万不能再这个时间给她出岔子。”
“对不起。”
小蛊女以一听,低下脑袋:“紫坛哥哥,我欠考虑了。”
“没关系。”
病态男人看了一眼周围:“不过以后谨言慎行,记住这种话千万不能再说了。”
小蛊女点点头,跑到板车后面握紧两个把手:“那你先回房间去呆着,我一会儿再来找你。”
“嗯。”
杜紫坛声音温柔:“去吧。”
小蛊女一用力,一块载着十二具尸体的板车就轻飘飘的向前走了。我严重怀疑这板车用的诸葛亮的木牛流马工艺制作。
否则载着这么多人的板车,一个十六七岁的小蛊女怎么推的动。
不一会,板车穿过一座又一座院子,来到一个整体布局比较靠后,坐落在后山背阴的老院子。
这所院子,比起其他院子,更加的破旧。
破旧归破旧,但建筑工艺可不是其他院子能比的。
进门的柱子上便刻着大气的虫图腾。
木板虽蛀了虫,出现一个个细细小小的蜂窝似的洞,但不时有绿光在里闪一下,一看就知道在里面培育了蛊种。
什么叫蛊的发源地?处处皆蛊。
夸张点来说,就我现在躺着的这块木板,搞不好就是什么蛊变的。
一进去,几个穿着黑色罗裙绣白蝴蝶黄花的大蛊女在院中站着,正在商量什么。
一见小蛊女来了,纷纷侧过头看她。大蛊女们年龄估计在四十岁左右,却个个貌美如花,跟二十出头似的。
这里面有一个,长着深长的丹凤眼睛,凌厉上挑。
和其他大蛊女比起来,美貌不失威严。她鼻子直挺,左右量变颧骨上提有肉包,东岳泰山和西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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