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啊!”容妃也连连点头,虽然她已经能接受这个儿媳了,可入赘的名声也太难听了,更何况,两人如今都回来了,儿子的消息也不该一直隐瞒了。
皇上不置可否,反而看向一旁的魏青霄,“青霄,你说,如今怎么做才好?”
“父皇,儿臣想,若是我恢复皇子的身份,那尚宇便可顺势让我继续去做质子,”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他当然不愿意再去那个地方了!
皇上很是欣慰,“你出门这一趟倒是长大了。朕和你母妃肯定都不愿意你继续去尚宇的,至于皇子的身份,你是我们的孩子,朕难道会亏待你吗?”
“父皇,儿臣知道您的意思,而且我在尚宇确实已经入赘了,恢复身份也难免会给皇家抹黑...”
不等魏青霄说完,魏武先发火了,“你还知道是抹黑?当初怎么就不好好想想?”他看向周朱衣,“你该不是故意的吧?”
周朱衣瑟缩了一下,“三哥,我可以发誓,真的不是,再说皇子妃的品级比那个什么郡伯的大多了...”
“好了,”倒是容妃率先接受了,上前把周朱衣揽在怀里,“你这一趟也吃了许多苦,别担心,我和皇上都不会怪你的。”
皇上点头,“你们才回来,也累坏了,先回去休息吧,有什么话,咱们改日再说,”他见魏武仍然心有不平,便提醒道,“什么时候临夏彻底打败蛮族,你九弟就算恢复身份,尚宇也不敢来要人!”
魏武眼睛一亮,胸中一阵豪情万丈,他拱手跪在地上,“父皇!儿臣一定将蛮族大王的项上人头献给父皇!”
两人出了宫,车子却停了好一阵,车上两人面面相觑,最后还是周朱衣先开口,“要不,去我那?”
于是马车行向榆林巷周府,马车一到门口,周六率先冲出来,老泪纵横,“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啊!”
他哭的上气不接下气,险些晕倒过去,几个先生也都在院子里等着,仆人更是站成两列,弯腰行礼。
周朱衣挺起胸膛,如女王一般慢慢走近院子,正等着这些人上前来跟自己哭诉,如何如何想念自己,如何如何担心自己。
谁知,这些人都奔着身后去了!
“周王殿下!”几个先生上前,“多谢您不远万里救回了我们小姐,您的大恩大德,我们没齿难忘!”
“是啊!”荷叶也跟着凑热闹,“殿下,您到了这就跟在自己家似的,千万别拘谨,需要什么尽管说一声!”
周朱衣好气啊!明明她也出力了,这些人一直在那夸魏青霄是怎么回事?难道她舍身救下九皇子、费尽心思从尚宇逃出来还不值得人称赞吗?
她垂头丧气的回到房间,正要关门,却见魏青霄跟在她身后,顺势进了房间。
他在房间内打量一遍,便吩咐道,“把这穿金帘子收走,还有那玉蟾蜍...这些摆在房间里太俗气。”
魏青霄话音刚落,荷叶就飞快带着人收拾走了,问都没问周朱衣一句。
“喂!”周朱衣十分不满,“我才是你们主子,玉蟾蜍又能招财又能辟邪,放在房间里我睡觉踏实!”
魏青霄看了她一眼,“有我在,你有何不踏实的?”他拿起一个古董花瓶,仔细查看了一番,便扔给一旁荷叶,吓得周朱衣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假的,一看就知道是人仿制的。”
周朱衣不信,上前拿过花瓶,仔细看了许久,“不能啊,这上面的印也对,花样也对,颜色也没什么问题...”重要的是,她花了许多许多银子啊!
魏青霄不理她,把整个房间收拾了一遍,又让人去自己府邸把笔墨找来,周朱衣这的侍人都是女子,他格外别扭,还是让笔墨过来比较好。
荷叶笑着应下,却没有马上去找,晚上送来一大桌子菜,侍女们一一摆在桌上,“小姐,明日可要在府里摆上几桌?”
今日刚回来也就罢了,新姑爷刚来,总要庆祝一下!
“嗯,摆几桌,”周朱衣边喝汤边回话,忽然想到什么,“周家...可有人来了京城?”
荷叶自然知道她要问什么,“周何生带着他弟弟来了,说是打算参加明年的春闱,另外,周三老爷把小孙子送过来了,说要让孙少爷带着读书。”
周朱衣嗤笑一声,周何生道还说得过去,可这么巴巴的把孙子送来,周三爷爷是确定了她回不来了?
“小姐,您的消息蓝先生已经派人四下通知了,您刚回来,先好好休息休息,养养身子吧。”
荷叶望着小姐有些消瘦的脸庞一阵心疼,不止瘦了,还黑了,再加上本就矮小,现在看着越发不起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