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她不确定地轻唤他一声,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只觉他厚外套下的身体刚硬又温暖。
“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一直想要这样做,”静静地沉默后,他才说话,“我不知道是为什么。”
罗深轻轻叹息,闭了眼睛,手上一松,外套和包包坠落在地,又迟疑了许久,她才试着抬臂圈上他的腰,双手在他身后扣紧。
这是一个平和的相拥,无关情感,她想。她也努力让自己不要有情感。但胸腔里一阵紧似一阵澎湃的依恋却令她抑止不住地微颤,每一个呼吸都小心冀冀,每一个呼吸里他的气息都令她迷醉。
“总经理,你现在把我当成了谁?”许久许久,不知道多久,她轻声地问,语气里充满不确定和隐隐的期待,期待他说没有把她当成谁。
她的总经理没有应声,只是手臂慢慢松开,向上,捧住她的脸,仔细地望着,低哑地说:“我不知道,是将你当成了她,还是将她当成了你,总之,我越来越觉得,我所等待的,最终会是绝望。”
“你或许是爱她太深,”她淡笑,眨着眼眸,说得和风细雨般轻柔,“又或许,是因为得不到,所以会觉得又遗憾又美好,而更加想念。”
“你呢?”他问,拇指从她眉毛轻轻抚过,那自然柔美的,没有任何雕饰的秀眉,“也会因为得不到而更加想念吗?”
他的掌心温暖了她的脸庞,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眼睫低垂,平视着他阳刚方正的下巴,“我不一样,我说过我知道他在哪里,我爱得明白,即使有一天我离开,也不会有遗憾。而我若离开,即是永别。”
“你会离开我吗?”缓缓问出这句话时他自己心头也跳了一下,拇指停在她颊畔,“你说他在这座城,你会为了离开他而离开这座城吗?”
她将头垂得更低了些,视线停在他颈间,那里是他高领毛衣的领口,灰色的毛衣看起来很温暖,她的内心却有些冰冷,缓缓地说:“如果是总经理叫我离开,我就会离开。”
多么矛盾,明显是悖论,然而他却没听出来。
“我怎么会叫你离开!”他说,“我不会让你离开。”
但是,又有什么理由不让她离开?
他感觉这一切是这样的混乱,心头有一股愈掩却愈要奔逃出来的躁动,令他轻抬起她的下巴,拇指抚过那柔软红润的,天然美好的唇瓣,经过多次的接触,这柔软的唇在面对他时似乎已经不再惊慌失措,已经准备好迎接他的膜拜。
他确定自己每次在亲吻她的时候,都是怀着一种膜拜的心情,甜美得令他发狂般想念的吻,到底是不是真的无关感情?
他忽然自嘲地笑了,俯下头去,唇轻啄在她唇角梨涡的位置,“象这样,我们带着情|欲的亲吻,你会对你那个男人有犯罪感吗?”他的低语在她唇角,问话中带着莫名的酸意。
他俯身的角度和落在她唇边的温热令罗深眩晕地闭了眼睛,双手下意识地攀紧他的肩,不能言语,只能轻摇着头,连呼吸都带着颤抖的气息。
“摇头表示不会有,是吗?”他又问,觉得自己也有些呼吸不稳,在吻上她的唇之前说了一句令她心脏就快蹦出胸膛的句子:“那么,今晚可以在一起吗?”
当然……不可以!
她想说不可以,却又舍不得推开他,千思万绪狂奔过心间,一团混乱。
就知道不能让他上来的,她懊悔着,狠狠掐着自己的掌心以保持最后的理智,每次在面对他时她都要稳稳地把持自己才不至于流露深藏于心底的眷恋,他永远不会知道她紧持得有多么辛苦。
而现在,他却要这样轻易地将她的坚持打败了吗?
而坚持的意义是什么呢?
在感觉他的心跳也渐渐象她一样越来越狂野时,她下意识地摇头,还是摇头。
“好,我懂了。”他放开她的唇,将脸埋在她肩上,深深地呼吸之后带着自嘲,“我也知道不可以这样要求你。但是每次一吻到你,我就觉得自己快着火了,而你却不是可以帮我灭火的人。这样算是……飞蛾扑火吗?”
“唉……”她长长地叹息,抬手轻抚着他短发的脑袋,“我不知道可不可以问,但是我很想问……”
“如果是关于叶佳眉,就不要问了吧。”他迅速打断她,语音清醒了许多,“我和你之间,不要谈论她。”
“我和你之间……”她闷闷地说,“可以这样吗?”
他慢慢松开她,细细地整理她耳边的短发,用手指梳理顺了拨到她耳后,然后才说:“可以这样吗?不能将你放在情|人的位置,也不是恋人,那么……”他突然握紧她双肩,认真地望她,认真的问:“要我娶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