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阿笙,我要和你划清界限,不过在划清界限之前,你是不是该去做晚饭了。菜我都洗好了,就请贵妃娘娘高抬贵脚去把晚饭给做了。等小爷我吃饱喝足了,我就跟你来制定一个约法三章的条约来跟你划清界限。”
“你算了吧,吃饱了饭你肯定就要忙你的工作去了,你们台里就应该给你颁一个最佳劳动实习生奖。”
余笙转头看着白冰问道,“不过冰冰啊,你的实习期应该多了吧?”
“早就过了,你以为我像你那个报社啊,小爷我两个月就过了。不过台里政策还是比较宽松的,毕竟我拿下了和唐颖青的采访,都是我一个人办的哟。”
“唐颖青?你怎么没有跟我说啊?”余笙坐直了身子,把腿放到沙发上揉了揉站了一下午的高跟鞋而磨破了的脚面。
“我打算跟你说来着的,那时候我不是正好去国外找沈淮安了嘛,然后这一耽误,我就忘了跟你说了。”白冰将衣服收拾好后,坐到余笙的旁边,看着余笙眼里的不解,解释道,“哎呀,亲爱的,我不是故意不告诉你的,那时候是正好去国外,在国外呆了几天,估计脑子都被沈淮安带跑了,我也就忘了跟贵妃娘娘禀报了。还请贵妃娘娘不要责怪奴婢,奴婢知错了。”
白冰双手作揖,跪在沙发上对着余笙做礼。
余笙端正坐姿,像是电视剧里的贵妃娘娘一般,咳嗽了一声说道,“嗯,念在你是初犯,我就不责怪你了,本宫罚你去把菜切好等着本宫去做晚饭。”
“啊,还要我切菜啊?”白冰整个人跌坐下来,秀眉拧起,“阿笙,你饶了我吧,我切菜会把我的手给切破了的。”
“你啊,还说给沈淮安学做红烧肉呢,你看你现在,我让你切菜都不愿意了是吧?”余笙穿上拖鞋,因为脚面磨破了皮,白冰找了双冬日毛茸茸的地毯拖鞋给余笙,房间里打的冷气,穿起来刚刚好,舒服也不磨脚。
“别介啊,我去切我去切,我去切还不行嘛?”白冰穿上拖鞋,伸出白皙手指戳了下余笙的头,“哎呀阿笙啊,你这样对我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不痛,我的良心才不会痛,我的脚比较痛。”
余笙眨了眨眼睛,卖萌道,“那亲爱的,你顺便给我拿个冰袋来吧,我感觉我的脚面肿的还不小。”
“你说你,穿个高跟鞋还得磨成这个样子,你上一次脚受伤的时候是不是还跑去了江宁出差啊?”
“那次不是全国都有大面积水灾么,我去出差了,顺便去看了下王亦柯。”
“王亦柯啊王亦柯,你已经把我们阿笙的心啊给勾走了。”白冰凑近余笙,说完后还没等余笙伸出手,她就赶紧跑出了客厅,跑到了厨房,声音从从未离开,“阿笙啊,我看你那些桃花运啊就是出现的太晚了,要是大学里就开始出现的话,现在的你也未必就死命吊在王亦柯这一棵树上。”
“好啦冰冰,你快去洗菜吧,我过会去做菜。”
“你还做什么菜啊,今天我来做菜,虽然可能不好吃。”白冰打开冰箱,拿了袋冰袋走到余笙面前,笑着说道,“当时我们买东西的时候我还不知道你买冰袋有什么用,现在我知道了,原来你这么容易受伤,还都是脚。要是你哪天说你腿瘸了,腿崴了,你不用说我都会相信。”
“有那么厉害么,我就是小小的受伤而已。”
余笙嘟嘴继续说道,“我敷个五分钟就过去,你把菜切好了放着我来,我可不想今晚死在你的黑暗料理。”
“什么黑暗料理啊,我买了一箱泡面备着呢,要是我不会做我就泡面给你吃,反正饿不死你,再不济我们可以点外卖啊。”
白冰指了指冰箱上的泡面,睨着坐在沙发上的裴格,“跟着小爷我,小爷是不会让你饿死的。”
“你是不会让我饿死,你会让我营养不良而死的。”
余笙戳破白冰,接过白冰手里的冰袋在脚面敷起来,冰凉的触感一下子顺着脚面在周身蔓延开来,脚面的麻疼感也渐渐消失,仿佛是在血液里放了一颗镇定药丸。
“不跟你说了,小爷我去给你切菜,切好了你来做菜啊。”
白冰走回厨房,切菜声音从厨房里传来,让余笙忽然想起王亦柯离开的那天早上,她朦胧的睡意里就是这样的一阵做菜做饭的刀具碗具的声音。
那个早上明明她疼痛异常,睡眠却比平日都要安稳,或许这一生就是因为有他在身边,余笙才敢在这个现实却又异常让人清醒的世界里继续闯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