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此度日。
此时看她哭得如此声嘶力竭,大伙都窃窃私语起来,莫不是她被抓歼了?只是奸夫又是何人?
再一看,陈永林鼻青脸肿的杵在一旁,而张寡婦的小女儿欢欢垂着脸默不作声。
“村长,你一定要为我做主啊!他就是个畜生!”张寡婦跪在村长脚下,指着陈永林道:“我拼着女儿身败名裂的代价,也不愿放过这种人!”
“这是怎么回事儿啊!”红姐朝她问了一声。
“是陈永林被抓歼了。”有知情者应她一句。
大伙无不惊讶,这张寡婦虽然相貌平平,但是对比陈永林这种货色显然好很多。陈永林是谁?村里的老光棍,贼眉鼠眼一口黄牙,又没什么出息,谁瞧得上他啊!
“这是谁瞎了眼的,怎么可能呢!”
“就是,咱们村难不成也出了婬妇?也不该挑他啊!”众人毫不掩饰自己的嫌弃。
“张寡婦刚才说什么女儿……”也有人提出疑问。
“没错,就是他奸婬了我的女儿欢欢!”张寡婦语出惊人,匍匐在地痛哭不止。
围观群众顿时哗然,天呐,竟然有这种事!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那个低垂脑袋的小姑娘,年幼瘦小,令人吁叹。
“作孽哟!”李氏微微别开头。
村长余大桂抿着嘴一言不发,只盯着陈永林。
陈永林梗着脖子辩驳起来:“她、她是自愿的!”
“你给我闭嘴,畜生!”张寡婦咬牙切齿,恨不能生生咬死他!“最欢欢才八岁啊,她什么都不懂!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如今她最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当初为什么要改嫁,还有眼无珠的选了这么个玩意!毁了自己也就罢了,还毁掉女儿的一生。她甚至都不知道事情是从何时开始的,在无意间撞破的一刹那,她只觉天旋地转,天都要塌了。
“这种人不能放过他!”江嫂子义愤填膺,举起手道:“留在村里就是个祸害,指不定谁家姑娘年幼无知就被骗了呢!”
“没错,对这么个小女孩都能下手,不配为人!”
“呸!咱们村居然出了这种败类,传出去都要遭人耻笑……”
村里人又惊又怒,群起而攻之,一人一口唾沫恨不能淹死这种人渣。
余大桂抬了抬手示意大家安静,他沉声道:“张氏既然嫁到我田心村,就是我们村里人,女子被人抓奸要浸猪笼,男子虽然没有这种规矩,但是我们也不会轻易放过他。”
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就等余大桂做出令人顺服的决定,奸婬幼女十恶不赦!
“陈永林,你是要我们报官,还是净身出户,自宫了断此事?”余大桂满脸肃然。
自、自宫啊!在场的汉子们不自觉的夹紧了双腿,这个对男人来说确实挺可怕的,不过这种畜生活该受罪!
若是报官,按照当朝律令,陈永林不仅要挨板子还要服劳逸,只是这服役并不是终生的,他若是命大活了下来,还会回到这里。
并且报官走流程必须升堂受审,届时张寡妇和欢欢都会受到传唤,城里并不缺闲人围观审讯,只怕丑闻一传十十传百……虽然现在这种局面一样阻止不了丑闻散播,余大桂只是想尽量把伤害降到最低,才会给出这种选择。
“我凭什么自宫,她明明是自愿的!”净身出户也就罢了,一听自残陈永林就慌了,指着欢欢威胁道:“臭丫头你赶紧给我说话,你是自愿的!”
小女孩似乎知道自己被发现了羞耻之事,垂着头一言不发,巴不得埋进泥土里。
张寡婦爬过去替女儿挡住他的目光,哭喊道:“自宫还算便宜你了!我恨不能剜了你的眼珠子,把你剥皮拆骨……呜呜呜我怎么这么命苦,苍天不公啊!”
她在韶华正好的年纪出嫁,谁料对方竟然是病秧子,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女儿,丈夫就撒手人寰。这也就罢了,婆家好歹算是依靠,哪知没多久家婆也死了,公公说她娘俩命硬,他养不起,要赶走她们,这才兴起了改嫁的念头。
然而那些舌绽莲花的媒婆再次愚弄了她,第一回是病秧子,第二回是这么个畜生。她恨过、也怨过,无奈命运就是如此无情。
村里的小孩仰起头问自家大人:“自宫是什么意思?”
“这个……就是做太监的意思。”
立马就有孩子捡起小石子朝陈永林扔过去,叫嚣道:“让他做太监!”
“让他做太监,臭光棍的!”
一枚小石子迎面砸来,顿时把他的脑袋弄得头破血流,陈永林左右闪躲着,没多久便服软了:“我净身出户,我自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