骸,叶箐箐有好几日没这样泡在水里了。因着腿伤都是擦澡,此时除去绷带,腿脚的药包也摘了,没有外伤下水无碍。
裴闰之的双手全程就没离开过她滑嫩的身体,一边还故意笑道:“冰肌玉骨~小箐箐这样一身好皮肉,当真是便宜我了~”
他略显轻挑的样子,也是极好看的,叶箐箐努力别开头:“跟你说正事呢!”
“开春后泰然商行便要入驻清士楼,届时七秀坊顺势开过去,你总该有自己的耳目监管那边的情况,鱼生是不错的人选,但看他愿不愿意了~”裴闰之轻描淡写的把问题丢回去,半点没有替她出手的意思。
“清士楼距离石安城有多远?”
“走水路快得很,只需六七日便可抵达。”
这个地方说来也有点意思,原本不叫清士楼的。因着前朝出了一批不怕死的文人,跟前朝皇帝死磕着,为挽救一方百姓壮烈牺牲了,后面才改名为清士楼。
兴许是受这起事影响,那里出状元的几率也特别大,都说是学子宝地呢。不少读书人家里有条件的都会去那里租宅子苦读,同时诗画一类的活动也不少。
以文会友啥的,不就是那些书生最爱的嘛,年轻人多了自然就热闹,还别说临近天子脚下,是进京的必经之路,繁华程度可想而知。
清士楼是裴闰之筹谋已久的第一站,叶箐箐的七秀坊必然要跟随泰然商行的步伐一同进驻,店里的储备人员已经差不多出师了,如他所说,就差一个视察的管事。
毕竟她一人能力有限,需要有人在旁协助,汇报总结,才能事半功倍。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叶箐箐也觉得李鱼生此人,行事能力很不错。重要的是性情耿直,不需要跟底下人玩花花肠子,省心许多,所以还是不能放他走。
许是体谅到叶箐箐的身子,这个鸳鸯浴到底没能擦枪走火,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裴闰之的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离开空间之后,叶箐箐被按回床上休息,尽管退烧了,当晚那一碗苦哈哈的药汁还是免不掉的。
裴闰之告诉她,近日结识了一个不着调的大人物,没有别的爱好,就是喜欢流连烟花之地。是以他在一旁陪同,才不免进出那些风月场所。
大人物?这个词从裴闰之嘴里出来,叶箐箐还是挺好奇的,“你有求于他?”
“自然是有所图谋,”裴闰之并不否认,道:“虽说对方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但并不难猜。”
啥?什么人哦居然还要隐瞒身份,叶箐箐更加好奇了:“那你就知道自己猜出来的是正确的?”
裴闰之笑了笑,“从京城而来,有八成把握。”
京城哦!难不成是什么皇帝王爷之类的……叶箐箐一瞬间脑补了很多,随后又被自己一一否定掉。皇帝新登基不久,国家还在敌国铁蹄威胁之下,脑子有坑才会玩什么微服私访。
以上都是不可能的,所以大人物的身份是什么呢?
她忽然想起一个问题:若是那人跟皇室宗亲有关,先帝才驾崩几个月,明令禁止奏礼乐,他们还敢这样明目张胆地寻欢作乐,不是找抽吗?
“此事为夫一人操心就够了。”裴闰之替她掖好被角,挑唇一笑:“惩罚先记在账上,待小箐箐全好了再说~”
……真希望你能选择性失忆一下。
叶箐箐的腿伤好了大半,心里别提多开心,虽说不能立即活泼乱跳,但起码不是半步路走不得,被拘在屋子里这么多天,早就闷坏了。
所以说,只有长期卧病在床过的人才会庆幸自己的健康,也只有行动不便的人更能体会自由奔跑的美妙。
叶箐箐下地走了两圈,默默告诫自己吃一堑长一智,下回可不能再受伤了,皮肉之痛是真的很痛!
如今首要之事,当然是去看望杨老头了,小半月没见着他,也不知水车进展如何,怪期待的。
叶箐箐一路直奔杨老头的作坊,甫一进门就被吓着了,里头杂乱不堪的堆满木块木屑,还有锯子弄下来的粉尘状木灰四处飞扬……整一个灾难后现场既视感。
“杨师傅?”
这是多久没打扫了啊!不是有小徒弟柚子在帮忙吗,杨老头这人一工作起来就会忽略其它,全赖身边这小伙子照顾他饮食起居,以及保持作坊的整洁。
“杨师傅?”连续喊了两声无人应答。
叶箐箐一路踩着木块进入作坊的后院,竟然一个人影都没见着,心里不由就纳闷了,都上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