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以为自己会睡到昏天暗地,但事实上她很快就醒了过来。
睁开眼的那一瞬间她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片刻之后身体的酸楚如潮水般涌来,之前的种种宛若放电影版的从眼前闪过,她终究成了陆远名副其实的妻子,也真的应了戚猛所说的那些话,她把自己卖给了陆远。
盛夏没有动,看着眼前这个还称得上陌生的地方,不知道在想什么,似乎整个人都失去了思想,悲哀吗?并不会,毕竟她还曾经希望陆远快点要自己,好让自己不至于战战兢兢的担心着。失望吗?也不会,对于她来说,结果才是最重要的,至于过程,只不过是达到目的的一个手段罢了。
旁边的呼吸声很均匀,盛夏没有看陆远,也知道他此时睡的很好,冷冷的笑了笑,小心翼翼的掀被下床,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她有短暂的疼痛感,却依旧强忍着,缓慢的向卧室外走去。
此时是凌晨的3点钟,盛夏穿着睡衣,并没有什么地方可去,下楼喝了一杯水,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坐了很久的时间,烦心事也就在这个时候涌了上来。
依她对戚猛的了解,在和自己断绝关系之后应该不会再配合自己说谎,那么自己和戚猛假结婚的时候母亲还是早晚要知道的,想到这里的盛夏有些头痛,如果早知道会是这样,她宁可一开始就告知自己的母亲真相,也不愿她在得知自己欺骗她之后还要知晓自己为了她的病情而出卖了自己。
她不敢想象那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局面,她的身体究竟还能不能承受她那么大的情绪起伏,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盛夏不奢求戚猛到时候会帮助自己,只求他不要主动去告诉自己的母亲,让母亲可以安稳的度过余下的时光,或许她应该去和他谈谈,但她又有什么资格去要求戚猛陪自己去演这一场戏呢?
陆远醒来的时候不见盛夏,心有片刻的慌乱,有那么一瞬间他以为曾经在自己梦中出现过无数次的场景又一次上演,他几乎是条件反射的下了床,大喊着盛夏的名字,好似只有这样,盛夏才会回来他的身边一样。
陆远的喊声惊动了别墅里的不少佣人,叶文是第一个出来的,她看着陆远穿着睡袍焦急的模样,宛若失去了什么贵重的宝贝,她急忙走上前去:
“陆先生,您怎么了?”
“太太呢?你有见到她吗?”
叶文刚从房间出来,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陆远,还未曾见到盛夏,便如实的摇了摇头:
“没有,太太没有在卧室吗?”
陆远微微蹙了眉,却并未回答叶文的话,径自下了楼。
客厅里,盛夏独坐一处,对于陆远的话她自然早就听在了耳里,但是却不为所动,也没什么好动的,他会下来的,那么自己也没必要迎过去。
陆远看到盛夏背影的那一刻,一颗狂乱的心才稍稍平稳了下来,她没走,她还在这里,想到自己刚才的举动,陆远觉得自己有些过于大惊小怪了,不由的笑了笑,对一旁站立的叶文轻声道:
“没事了,你去休息吧。”
叶文暧昧的笑了笑:
“是,陆先生。”
陆远待叶文离开之后才迈开脚步缓缓的走向盛夏,她始终没有回头看自己一眼,也没有任何的话语,陆远心里有些打鼓,毕竟之前的那件事情,的确是他做的不对。落座在她的对面,看着她闭目养神的模样,陆远轻声开口:
“怎么在这里坐着?”
盛夏缓缓的睁开眼睛,看着陆远:
“睡不着。”
陆远抿了抿唇:“生我的气?”
“你做错什么了吗?”
“做错了。”
盛夏极轻的笑了笑,没有回应陆远的认错,反而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
“陆远,我有事要拜托你。”
这是陆远所没有想到的,甚至连盛夏此时对待自己的态度他都是惊喜的,他以为,她会很生气,但她没有,她理智的宛若一个局外人,情绪也掌控的很好,没有一丝一毫的泄漏,甚至还有事情需要自己帮助她。
盛夏没有说是什么事情,但陆远已经多半想的到,他看着盛夏:
“你是指和戚猛的事情。”
“不,是我母亲的事情。”盛夏看着陆远:“我和戚猛之间已经没什么好说的,该说的,不该说的,我都和他说好了,也已经彻底结束了,我不是一个喜欢和过去牵扯不断的人,这点你可以放心,只要我还是你的妻子,我就不会背叛你。”
盛夏的这番话无疑是让陆远的心变得愉悦,他从来不会,也没有打算去勉强盛夏一定要和过去做个了断,但她却做了,这无疑是取悦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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