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福被男子这个模样惊住了,愣了好久才点了点头,“回少爷,是宁泰县。”
此时的男子似乎也发现自己太过激动了,便见他轻咳一声,又恢复了他淡然的模样。
“退下吧。”
“是,奴才先行告退,”易福心中虽有疑惑,却还是恭敬地离开了。
而此时房间中便只剩下男子一人。
不同于刚才的激动,此时男子一身白衣,坐于温煦的晴光之下。
沉静优雅。
这一刻,若是有谁在此,望见眼前一幕,便是只能看见眼前这人。
而周遭陆沉……
此时只见男子嘴角带着笑容,而这抹笑容却有一些熟悉。
这次你跑不了了。
而在当日,状元郎在府中的异常反应便是传到了云耀天的耳中,此时云耀天一人坐在御书房中神色不明。
殿试之时,萧逸尘提及到是在宁泰县见到那位让他心仪的姑娘的。
而早前,仇心也是说自己是在宁泰县前来京都揭皇榜,为瑾之医治的。
这两者之间……
仇心此人多番试探,若非真的是藏得太深,便当真就是一个虚荣没有城府,容易掌控之人。
如今看着不过十七,这样的年纪,不是没可能,但是可能性微不其位。
而早前他派人前去查证她所说的一切,每一句话都能到印证。
仇心便不用怀疑。
那么便是这新科状元郎?
他口中所说那让她一见倾心之人到底是不是仇心?
若说以状元郎之貌之才对长相平凡的仇心一件倾心却几乎没可能。可万事有万一,若是当真如此的话……
云耀天坐在御座上,左手随意放在腿上,右手落于桌上,神色莫测,不知在思索这什么。
而这日又是安静过去,休息一天之后,清浅如常去太医院,却是今日和往常都不一样,众人对其没有忽视,却也不像前日“热情”到过分。
看到她会点头示意。
真有问题也会和她说话,也早有人带着她走到自己的位置,然后和她说今日要做的事情。
看来是云耀天下过命令了。
而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动静,“章院使。”
是章太医来了。
清浅却也没有起身相迎,只是看到章太医几乎走到跟前,才起身点头致意。
但面色并不好,似乎还在因为之前章太医说过她会赖上云瑾之的事情而耿耿于怀。
章太医却不以为然,对她也微微点头。
“仇副院使。”
两人的眼神在空中一瞬间交织,却是火光四射。
而清浅分明能从章太医的眼中看到对她的恨意。
恨?
为什么要恨她?
清浅心中有疑惑,却是想着,看来对这个章太医要尤其的注意了。
这人必然会有所动作,而这件事情定然是有关她的。
然而一连几天都没有动静,只是这几日却又过的并不是很平静,因为住在隔壁名成府的状元郎也不知道哪根经不对了,每日往她盖安府送东西,吃穿用行,只要她身边能用得到的东西,他每天都会送一些过来。
若是此时她没有扮作虚荣的“仇心”,这些东西必然是不会收的,甚至还可能拿着东西找上送礼的人,将东西送回去的同时,顺便给他把把脉,若是脑袋坏了,她是可以可以给他开些药,不收银两,全当邻居的一点关爱。
然而偏偏此时她扮作了虚荣的“仇心”,每次送礼都是笑着收下来了。
听闻这状元郎本家在江南,父亲是江南巡抚。而江南又是整个中楚除京都以外最富庶的地方,所以状元郎送给“仇心”的东西,每一样都是极好的,便是一旁伺候的可人和可心看着都眼热。
而这些东西最终每一样都用在了“仇心”身上。
好东西若不用,她怕是要露馅了。
而这两日易福来盖安府来得勤,最勤快的时候一天都能来个四五趟,每次都能被迎进去,门房便也轻车熟路,今日便不通传就直接将一副带了进来。
也和往常一样,这易福今日手中也是拿着东西。
“见过仇大人,”易福向清浅行礼。
“起来吧,”“仇心”也是轻车熟路,“不知易总管今日又给我带了什么?”
这模样确实是不惹人喜欢的,可偏偏不知道他们家的少爷似乎来京都一趟,连喜好都变了不成,似乎当真就是看上了这位仇大人。
难道早前少爷在殿试之时说的心仪的姑娘就是仇大人不成?
“今日我家少爷让奴才备了琼脂山楂糕,”易福将手中的提盒递给可心,“我家大人说如今仇大人您必然刚刚用了晚膳,吃这琼脂山楂糕来消食是极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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