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沈崇楼摇了摇头,严肃的样子:“这个时候遮未免晚了些。”
“这是你的房间,不是我的。”沈如故介意道。
“躺在我床上我站在一旁,或者躺回你自己的床我压着你,选一个。”他如此霸道,言语是给了她选择,实际上压根没有半点可以选择的余地。
沈如故深知自己没法子和他争,倒不如选择前面的,日子还好过些。
他的房间,有着沈崇楼身上惯有的清新气息,只是最近多了一种香味儿,是檀木的淡香。
沈如故的视线落在他房间窗户旁的摆件上,那是檀木的镂雕,样子有些古怪,反正沈崇楼喜欢的东西都很新奇。
“不是身体不舒服么,怎么还有心思看木雕?”沈崇楼说着挪动了位置,隔断了沈如故的视线。
沈如故缓缓地转过头不再看,而沈崇楼那件衣裳上,还有污渍,沈崇楼捻着衣裳的一角,出了房门。
他转身离开的一刹那,沈如故再次瞧清楚了沈崇楼后颈处的半张红唇印,鼻子有些酸楚。
沈如故很想叫住他,戳穿他之前去了哪里,最终忍住了,他扔衣服的时候会发现的,就算不发现,她希望他心情好些的时候,主动和她说。
不过,此刻,她觉着自己万分被动。
只因现今的她躺在沈崇楼的被窝里,里面和没穿有什么区别?
若青慈请了大夫过来,难不成她就要这样见外人?
那会多丢人,她不敢想象,早知道在他出门的时候就该叮嘱他,给她拿干净的衣裙来。
没过多久,沈崇楼从外头进来,别看沈崇楼从武,却有着从文人的细心,他非但端了热水过来,肩膀上还搭着一件粉色碎花旗袍。
沈崇楼将热水放在洗脸架上,将洗脸架移到了床边,然后将旗袍放在了床沿上。
“自己清理好,换上。”他脸上依旧没有表情,语气也没有温度。
她却能读懂沈崇楼冷言冷语之外的关心,他好面子,应当说,沈家的人都好面子,沈崇楼生着气的时候,不可能还降下身份和面子来对她好声好气。
见沈如故没动,沈崇楼弯下腰,双手撑在了她身体两侧,凑近,问:“想要我亲手给你洗,给你换?”
“不……不用,我自己会洗会换。”她忙摇头。
沈如故瞧见沈崇楼的脸上多了些无奈的表情,只听他叹了一口气,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开了房间。
当她整理妥当,没过一会儿,外头就有沈崇楼和大夫对话的声音:“她在里头,你给看看,务必看好。”
沈崇楼又敲了敲门,问:“你好了吗?”
沈如故应声:“好了。”
听到了她的回答,沈崇楼这才从外面推门进来,瞧了一眼打扮素颜的沈如故,他的心情倒是平静了不少。
大夫给沈如故把了脉,没什么大碍,说是南京这个时候的天气不稳定,昼夜温差大,着了凉。
简单地拿了些药,青慈便送大夫离开了。
沈崇楼坐在椅子上,望着靠在床头的沈如故,道:“我还真以为,我让你有多恶心了。”
她低着头,沉默,沈崇楼拿她压根没办法,她不说话,难不成,他还能像在车上一样逼着她开口?
只不过,车上的那些气话,细想起来,有些冲动,沈崇楼深吸一口气,他不能再受任何人的影响,包括她。
父亲和教员都说过,容易受人左右情绪和理智的人,成不了大事。
他整理了一下思绪,如实告诉沈如故:“其实不用我说,你也知晓父亲一直想让我和崇宇与擎五爷、厉二少打理好关系,前不久有机会和擎五爷接触上,昨儿个离开后,我今日和擎五爷在一起。”
“这世道看似太平,实际上,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有些人披着人皮却是狼心,我不可能每时每刻都在你身边护着你,下次不准再乱跑了,如故你要让我放心才是!”沈崇楼如此道。
语重心长的语气,窜进她的听觉,沈如故抬起头,看着沈崇楼。
既然他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她有什么就直接问了:“你是不是和擎五爷去了舞厅,玩了风尘女子?”
沈崇楼朣朦紧缩,她怎么只晓地如此详细,他并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和她说过。
“我没在外头乱来,不过去了舞厅倒是实情,你怎知晓?”沈崇楼疑惑地问。
“秦少撞见你们了,他告诉我的,只是你真没乱来?”她的眼里,是不信任的眼神,沈崇楼沉了面色。
他并未多说,只是问她:“你不信我?”
沈如故摇头:“不是我不信你,是你没有办法让我信你,你可知晓,你的后颈还有你的衣裳领子上有红唇印,若是没碰风尘女子,怎么会有红唇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