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今晚过后,两个人从此陌路,无需再有过多的交际,她需要下狠心忘记他,而不是临走还要和沈崇楼纠缠不休。
“要嫁给他了,所以,现今一刻都离不开他?”沈崇楼沉声道。
沈如故来不及回答,沈昭年从两人身边走过,厉声厉色地叫住沈崇楼:“给我来书房。”
沈崇楼全当没有听见,站在原地不动,沈昭年的拐杖顿时间扬起,当着沈如故的面,揍在了沈崇楼的腿上。
“给我过来,听见没有,兔崽子!”沈昭年彻底发怒。
沈如故见沈昭年的视线落在沈崇楼紧拽着她的手上,她立即将沈崇楼的手扯开,快速离开。
沈昭年沉嗓,朝沈崇楼道:“给我站住,你要是敢追,不是我死就是她亡。”
“你……”沈崇楼顿住,刷地反头指着沈昭年,想到这个人是自己的父亲,手指弯下,紧紧握成了一个拳头。
“她明日就要走,你还想干什么,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放了多少心思在她身上?”沈昭年一副朽木不可雕的语气,质问沈崇楼。
夜色越来越浓,沈崇楼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犹如幽潭,他眼里划过冷意:“我整颗心都是她的,我说过,纵使你现在能奈何我,将来呢?”
“你!”这次,是沈昭年指着沈崇楼,气得只说得出一个字,再无其它。
沈昭年反问沈崇楼:“我为了江北,为了沈家,为了你,纵使扼杀了你很多想法,那……我也是正确的选择,你死了对如故的心,好好呆在江北。”
沈崇楼却背过身,疾步离开,沈昭年最终还是无可奈何,能够困得住这个儿子在江北已经不错了,他还能对儿子做什么?
沈昭年望着儿子远去的背影,想到从那日沈崇楼用枪指着自己开始夜夜做噩梦,沈昭年皱了眉。
他深凝着神色,儿子现在的妥协,为的是他日收盘,到时候,会不会两败俱伤?
……
秦修远拦住了沈崇宇的去路:“沈二少,和我谈谈。”
“秦少,我和你之间,有什么谈的?”沈崇宇觉得好笑,他和秦修远的秘书倒是因为商业上的事情有过几次交集,却和秦修远不太熟。
然而,当秦修远的口中冒出一个名字,却让沈崇宇眸色中染上了浓郁化不开的深色。
“谈我妹妹,秦安容。”秦修远回应道。
秦安容是秦修远的妹妹,这点沈崇宇不是不清楚,而是方才秦修远拦住他,他压根没有放在心上,更不会联想到秦安容。
沈崇宇僵直地站在那里,秦修远脸上露出了冷笑的神色,道:“我想,我们坐下来好好谈会比站在这里谈更好。”
听到这样的话之后,沈崇宇回过神来,指了指前面,道:“去账房吧。”
出了账房先生,没有人会去那里,包括他的父亲沈昭年。
刚进账房,秦修远空出来的手便一把耸住沈崇宇的长衫领子,踉跄着将沈崇宇扼在了门上。
沈崇宇猝不及防,完全不知秦修远的力道如此大。
咽喉被秦修远的胳膊肘抵住,沈崇宇有些呼吸不过来,他的面色渐渐发红,就在这时,响起了沈如故的声音:“秦少,放开我二哥。”
秦修远听到沈如故的声音,这才饶过了沈崇宇。
“秦少这是什么意思?”沈崇宇知晓自己和秦安容发生关系有过错,可秦修远也该知晓秦安容在新仙林究竟是干什么的。
交际花,说白了就是高档的妓.女,和男子发生关系难道不正常吗?
况且,秦修远更该明白,秦安容和沈昭年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关系。
比起来找他算账,沈崇宇想秦修远更改找他的父亲沈昭年算账。
秦修远脸色暗沉,他带着怒意的声音,显得格外突出:“我什么意思,沈二少应当心里跟明镜似的。”
“我回来的时候,让人去新仙林查了,你和安容……”秦修远没有说下去,他觉得很难以启齿。
妹妹这样,是他没有管好,教好,是她被仇恨蒙蔽了眼睛,堕落地无法拯救。
秦修远很自责,也很心痛,但更多的是,他恨沈家,沈昭年玩了他的母亲、妹妹,现如今,沈昭年的儿子又玩他的妹妹。
这点,秦修远无法容忍,无法接受。
沈崇宇抱歉地低着头,道:“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若是可以,我倒是想手刃你和沈昭年。”秦修远直接道。
他的话,让沈崇宇颓然抬起头,沈如故也瞪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