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咸安郡主断断续续的表述中,谢晚晴深感她同哥哥这一对的不容易。
时至今日,咸安就连这样的傻事儿都肯为哥哥去做,她实在是于心不忍。
好不容易平复了咸安郡主的心绪,又见素问从房里出来,谢晚晴问道:“哥哥他如何?”
素问默了默,回道:“奴婢在房里点了支安神香,少爷此刻已睡下了。”
谢晚晴与咸安二人迟疑了半晌,还是决定进去看看他,咸安郡主自如地坐在谢子安的床畔,同时侧首叮嘱谢晚晴道:“晚儿你去忙吧,我在这里陪着他便是。”
“你……”谢晚晴一番思忖过后,应了下来,当是让给他二人多些机会吧!
晌午,轩辕珏派人来把谢晚晴接了去,二人一同去见了莺莺,告知了莺莺如今的情势,要她把握分寸,能不能把太子的心从秦四小姐那里抓回来,就得看她的本事了。
莺莺杵在一旁,沉默地低着头,不敢去看轩辕珏,她是对轩辕珏有些异样心思的,同为女人,这一点谢晚晴始终相信。
谢晚晴能够明白莺莺此时心里的挣扎,与太子周旋这么久,她始终守心守身,如今情势大变,横生出一个秦钰来,若想逆转,恐怕再不能像从前那样欲擒故纵吊太子的胃口了,她必须要学着投其所好,学着主动曲意逢迎,才能抓住太子的身和心。
“莺莺。”谢晚晴挽起莺莺的手,似有千言万语哽在喉间,“你于王爷而言,很重要。”
“很重要……”莺莺有些悲哀地重复道:“是啊,是很重要的一颗棋子。”她从来都该谨记自己的身份,不该有的痴心就不要去妄想。
“莺莺明白自己要怎么做了,王爷,谢小姐放心,莺莺一定不会让你们失望的!”莺莺望向轩辕珏的眼神里,始终带着些许优思,即便她已竭力刻意隐藏,还是难免暴露出了些许。
后来听闻,太子几次邀约秦钰,皆被秦钰以各式理由委婉推拒从而心生怨怼到莺莺这里来寻安慰,莺莺大大满足了轩辕明的强势征服感,从而使得他又一次流恋在莺莺身上,冷疏了东宫所有人。
“莺莺果然好本事,你说的对,我们果然该相信她的能力!”谢晚晴坐在醉玉楼雅间的窗前,叹道,手里捧着一盏未曾动过的香茶。
轩辕珏盯着谢晚晴看得出神,而谢晚晴被他盯得有些面红,别过脸去,娇嗔道:“王爷?总这么看,也不怕腻的!”
“怎会?”轩辕珏驳道:“若能拴在身边永远看着才好呢!”
谢晚晴深知,轩辕珏又有了要向皇上请旨赐婚的念头,只是还在等待好的时机。
“我听说,那位秦小姐几次想要见王爷,却被王爷给拒绝了,王爷怕是要伤了那秦小姐的心了。”
提及此,轩辕珏一阵头疼,伸手碰了碰谢晚晴的鼻子,“还不都是你干的好事,那日宫宴,若不是你擅作主张,又怎会叫本王惹上秦小姐那样的麻烦?”
轩辕珏这样一说,原本心中还存着一丝愧疚的谢晚晴倒是委屈了起来,“那日,王爷的笛声同秦小姐的箜篌声两相和谐,这可不是我能左右的……”
“可你也知道,本王从不会悖了你的要求,你说你想听笛声……”
“这么说,王爷到底还是为了我,却不幸惹上了秦小姐的注意,这还是我的过错了不成?”
“本就是你的过错!”轩辕珏顺着谢晚晴的话茬道:“本王也不罚你别的,就罚你替本王解决了这麻烦!”
谢晚晴皱了皱眉:“这倒容易,再说,也轮不到我来为王爷‘排忧’,想必,你那父皇,也是快要坐不住了的!”
“父皇?”轩辕珏明眸微挑,“你是说父皇近日就会拟旨赐婚吗?”
“不然呢?”谢晚晴托腮笑了起来,“皇上既存了这个心,便不会故意拖下去。”
果如谢晚晴所料那般,不日后,圣旨便下到了安国公府,皇上钦赐秦钰为太子妃,婚期定在中秋节后。
安国公府众人十分欣悦,纷纷开始为秦钰操办张罗了起来,而只有秦钰一人,闷闷不乐。
对着那满屋子的盆盆花花,秦钰有种说不出的苦闷。
国公夫人给秦钰带了两匹上等锦缎要为她裁制新衣,秦钰见了锦缎也是一副蔫蔫的模样,提不起任何精神。
国公夫人放下锦缎,伸手探了探秦钰的额头道:“钰儿,你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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