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只是每个人心中都有不可触碰的地方。
面对生死的抉择,两人仿佛在这一刻心意相通,景甫抓住了岱祺的手,对锁阳说:“在这守着苏起念和师姐,等待常山和泽兰,剩下的部署就不需要我再一次的交代了。我知道你能行,之后的事情就交给我和小七了,如果我们回不来了,独影派的事情就……算了吧。”
锁阳紧闭着嘴唇不说话,无声地反抗景甫的决定。
“把其他所需要的药材交给我吧,我知道你都带着。”景甫朝着锁阳伸出左手,只是伸着,丝毫没有催促的意思。
锁阳依旧不动,仿佛定在了此处,没有丝毫反应。
在锁阳的认知里,景甫就是他所生存的意义,在儿时还不懂事的时候就被主子的父亲见了回来,他给自己衣食住行,还教自己读书武功,唯一所求的就是要保护那个还在襁褓里的小男孩。
舍弃自我,完全听从这个小小的一团,保护他一生一世,可是现在明明知道他此次前去九死一生,可是他不让随身护卫。这是做属下的失职,这样这个属下存在的意义又是什么?
看着沉默是金的锁阳,景甫叹了口气,自己的父亲是怎样的一个人,可以把人训练的这么忠心。锁阳是看着自己长大的,虽然他是自己的属下,可是心里从来都把锁阳当成自己的兄长。
“锁阳,喜欢一个人一定要让她知道,只是默默地看着她,是得不到她的关注的。如果你不抓紧,也许就被别人捷足先登了,她的身边应该还有别人吧。”
景甫的一番话果然让锁阳的表情变。但也只是变了一瞬间。
“我父亲教了你为人处事,武功路数,作为一个得力助手所需要的所有技能,就是没教你怎么爱一个人。现在你可以自己摸索着来,也可以看看我是怎么追到你们夫人的。”
景甫对锁阳眨了眨眼睛,“对于我来说,这次是我的必选项,也是我心之所向,所以锁阳,在这等我好吗?帮我完成我未完成的事情。这只有你能做到。”
“小祺,你们要小心。景甫,小祺就交给你了。”苏起念扶着已经热的快要脱水的盛怀烟,盛怀烟虚弱地看着岱祺,眼神里的一丝再明显不过:一定要活着回来!
另一面,楚瑶跟在二长老的身后,不解地问楚原风,“楚...嗯…为何那么轻易的放过他们?”
“你以为解药是那么容易得到的吗?”一直没有说话的二长老突然间心情很好地替楚瑶解惑。
从楚原风手里拿过来的玉坠子正在二长老的手中来回摩擦,那触手生温的感觉告诉自己,这是真的。真的是自己心心念念了十几年的东西。
“只是景甫说他不知道剩下的路怎么走,这可信吗?”楚原风没有继续问解药的问题,自己之前对于他的计划有异议,然后岱祺就中了毒,让自己不得不缩起手脚,不敢做任何违背他的事情。
他要的只是听从他的话的棋子,不需要一个有思想有想法的属下,对,连属下都不算。
“按照这么多年的调查,景甫并没有说谎,当初的地图和钥匙流传下来的时候最后的道路是直接口述给历代的独影派的掌门人。独影派被灭门的时候景甫还小,而且当初的独影派掌门想要把看守宝藏的这个使命结束在他的那一代,所以景甫会知道之后的路线的可能性很小。”
楚瑶此时已经被两人的对话弄懵了,什么独影派?和师兄有什么关系?
“什么意思?”楚瑶有些害怕知道真相,却还是忍不住地问了出来。
“呵呵…咱们的大小姐有些事情也该知道了。”二长老想要温和地对楚瑶笑一笑,可是常年不笑的脸有些僵硬,这一扯动面目表情,反而显得整张脸越发的狰狞。
看到二长老努力地想要讨楚瑶的欢心,楚原风心里显出一丝不屑,转头对楚瑶说:“景甫是独影派唯一留下的血脉,这些年一直被乙弦保护着,才得以长大并羽翼丰满。不然早就掌握在…主子的手中,岱祺的舅舅和景甫的父亲是好友,所以宝藏的钥匙在景甫的父亲遇害之后辗转从岱祺的舅舅流传到岱祺的手中。”
看到楚瑶一脸不可置信的样子,呐呐地说:“这么说这些年我眼中的守护变成了监视?”
“是!”楚原风毫不迟疑地回答,江湖上人人称赞的天才,也就不过如此。
突然间感觉到身旁的视线,楚原风收起自己得意洋洋的样子,低下头不说话。如果没有别人的保护,你什么都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