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呢!如今这样算什么,惩罚我吗?惩罚我自以为坚贞的爱情最终却不敌似水流年吗!惩罚我明明深爱着你,却故作矫情吗!惩罚……”
“我要惩罚你永生永世都爱我。”
有个声音虚弱地打断她。
子墨先是不敢相信,随即她立刻从荀渊胸前弹了起来,欣喜若狂地拍着他喊:“你个混蛋,你怎么可以这么吓我!”
荀渊连咳带喘地说:“咳……咳……咳……,女人,你要谋杀亲夫吗?”
子墨吓得手下一顿,再落下来时便轻柔了很多。
望着荀渊依然苍白的脸庞,子墨不无担忧地问:“你现在这算是撑过天遣了?”
荀渊挣扎着起身,“幸好你来得及时,否则凭谁也帮不了我。”
“幸好我来得及时!我能为你解厄?”
子墨扶着荀渊坐起,脸上泪痕未干,但是表情却很迷惑。
荀渊掀开前襟让她看,子墨惊讶地发现荀渊除了胸口那朵隐约可见的般若花,四周的经文全部都消失了。
荀渊笑说:“真情所至金石为开,天命难敌天意,你能在仙根全无的情况下记起出世之前我们之间那段过往,这一世还能对我痴心无改,那么我所做的一切也就算不上逆天了,只能说是好事多磨。”
子墨好奇,“你是不是早就笃定我能记起来?”
“是。”
“为什么?”
“因为,你对我的爱,比你自己想像的还要深……”
荀渊星眸中满满的全是爱意,呢喃着向她俯下头来。
天庭。祭天台。
汲昊、仉溪与监天同时撤去结界。
天灯死灰复燃,原本微弱的火光渐渐明亮,就算三人撤去结界,那盏灯火在狂风中仍然明亮如初,连跳跃都不曾。
“天佑始神。”
监天双手合掌望天遥拜。
汲昊长吁了口气,看了仉溪一眼,“总算没事了。”
仉溪从地上爬起来,径直下了祭天台。
远远地,他的声音传来:“叫他成婚时不用给我派帖子,没得理由他抢了我喜欢的人,我还给他封红包的。”
汲昊在祭天台上扬声大笑,“我一定还会替你补充一句,若是你成亲时,一定要他封个大大的红包才是。”
望月之日,千年一遇的吉日,宜嫁娶。
这一天,始神娶妻,九凝狼王的妹妹出嫁。
九重天上一派喜气洋洋,然而身为始神的荀渊,却是一脸的紧张。
“我们是不是该出门迎新娘了?”
面对他第三次发问汲昊终于抬了抬眼皮看了一眼沙漏,然后有气无力地回他说:“吉时未到,还不宜出门。”
荀渊却坐不住了,开始在大殿里转来转去。
汲昊终于忍不住了,“你能不能安心坐下来陪我将这杯茶喝完?你说你好歹也跟子墨成了两回亲了,按说该有经验了,怎么还这么沉不住气呢!”
荀渊被他说得老脸一热,只得重新回到案前坐下。过了片刻,他又不无担心地说:“这不正因为前两次的经历都不太好,所以……”
“吉时到,始神请快快前去迎娶新娘。”
监天匆匆跑进来,一脸喜色地禀道。
荀渊早就等不及了,撂下说了一半的话抬腿就走。
汲昊起身默黙地跟在他身后走了两步,遂然仰天长叹:“不过是娶妻而已,居然会让淡然了数十万年的始神失态至此,本天尊可以预见,惧内的神族中人又要新添一员了。”
缥缈仙境,太巫一脸不耐烦地坐在堂上接受新人礼拜。
一旁的如来佛祖小声提醒,“狼王接过新人奉茶,再封个红包给两位新人,说上一两句吉祥话就可以了。”
太巫拧着眉问:“做完这一切,你就愿意再跟我打上一架了?”
“哎,大喜的日子打什么架呢。切磋!切磋而已。”
如来佛祖忙将手压唇上,小声地更正。
“好!咱们后山见。”
太巫正襟危坐地接过新人奉上来的茶水,随手丢下一个红包,扬声说了一句:“那个,早生贵子。”
然后一溜烟跑了。
哭得稀里哗拉的子墨还来不及同他叮嘱两句,荀渊已经迫不及待地抱着她出了殿门,跳过火盆,然后干净利落地将她塞入花轿中。
不等司仪出声,荀渊已经扬声喝道:“起轿,奏乐。”
原本站在新娘身旁的小狐狸愣了半天,这才意识到新娘子居然就这么叫人抢走了,忙跳着脚追了出去:“哎,等等!还有我呢!哪有娶亲光抢新娘子抛下姐妹的!你们给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