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一个头发花白的御医忍不住出声道:“姑娘,老夫觉得你根本就不懂医术,你对着皇长孙殿下如此胡作非为,简直……简直……”后面的话他不知道要如此措词,卡在喉咙嗫嚅半天也没了下文。
简直什么?藐视皇家威严,胆大包天,目中无人,还是在虚张声势?御医的疑问也正好说出所有人的心声,他们也很困惑,这样对着一个刚满月的孩子嘴对嘴的吹气,这完全是在轻薄皇长孙殿下。
闻言芸昕挑挑眉,这才环顾四周,看到最多的是鄙夷不屑的目光,皇上的脸色虽然也很不好看,却也没说什么。
芸昕是个憋不住气的人,立即回嘴道:“简直什么?你是在说我以下犯上,目无王法?”她挑挑眉继续说,“那你们这些有王法的医者们,怎么没有把长孙殿下救活?你是在质疑我,还是在质疑你们的能力有限,怕我一个若女子真的救活了人,你们这些德高望重的御医们下不了台?”
芸昕的话句句带刺,一针见血,可谓是有什么说什么,那位头发花白的御医果然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气晕了过去,霎时间下面议论声,指责声也此起彼伏。
芸昕继续做着抢救工作,完全无视那些叽叽喳喳的闲言碎语,她索性将孩子半个身子倒挂着,一下一下的拍着孩子的背。
突然,孩子嗝了一声,嘴里吐出一颗黑溜溜的东西在地上乱滚,他“哇哇”哭两声,声音不算太大,却足以让众人听个真切。
全场再次安静下来,似乎一根绣花针掉到地上都能听到。
芸昕这才抱起孩子,看的此刻面色通红,眼里盈满泪水,小嘴一瘪的孩子笑道:“皇长孙果然是福厚之人,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皇帝嘴角扯了扯,终于露出一个笑,从芸昕手里抱过孩子,在怀里自信打量一番,才感激的看向芸昕,“你这女娃子,果然有点本事!”
芸昕摇头,“不敢,小女子只是听人说起过这种救治手法而已,真正饱读医书的是御医们,这种急救措施他们不是很懂,自然会误诊。”
皇帝瞥向站着墙角的御医们哼道:“你们不是告诉朕,朕的孙子是中毒,现在这位小姑娘却没费一味解药救下皇长孙,个个酒囊饭袋!”御医们惶恐的跪倒一片,扑通扑通传来磕头声。
最开心的莫过轩辕澈和上官玉婷,拨开云雾见天明的上官玉婷感动的泪流满面,看向芸昕的目光里也多了一丝善意。
还不待两人上前道谢,轩辕辰羽走到芸昕身旁,他的手里夹着那颗黑乎乎的像药丸一样的东西笑道:“这个东西,不知是哪个粗心大意的奶娘给孩子服下的,也幸好救治及时,如果卡在孩子喉咙再久那么一刻钟,怕真的要无力回天!”
轩辕辰羽的话音一落,四个奶娘娘和两个侍女齐齐跪倒在地,嘴里喊着冤枉无辜,面色苍白如纸,浑身发抖。
芸昕看着被轩辕辰羽夹着的药丸,秀眉尾蹙,“给一个才满月的孩子喂药丸,差点噎死孩子,那人真的心肠歹毒,差点连累到本姑娘身上,轩辕辰羽,这事可要好好查查,究竟是谁暗中捣鬼,想要栽赃嫁祸?”
皇帝见上官玉婷想要抱孩子,便将孩子转交给她,上官玉婷接过孩子,忙着将孩子的衣服穿好,看着失而复得的孩子眼眶一热,手中颤抖着不能自控,对着皇帝一躬身,艰涩的说:“请父皇做主,一定要找出那个幕后捣鬼之人,要为吾儿报仇。”
皇帝的面色也由喜转怒,衣袖一抖转身坐回高座,对跪了一地的侍女嬷嬷随意扫视一眼问:“太子府里所有与皇长孙有过接触的人可都在这里?”
上官玉婷转着眼珠对皇帝道:“回父皇,还有一位与三王爷一同入住的红玉姑娘不在。”说完上官玉婷抬头打量风清云淡的轩辕辰羽,心里有些纳闷:昨晚我可是看到轩辕辰羽与那个红玉在一个房间,为什么他今天身边的女人就换了?男人啊,果然生性凉薄。
皇帝立即冷声下令道:“来人,去把那个女人带过来。”
立即有侍卫应声,那侍卫的声音才落,十五绑着红玉已经出现在大厅门口,他脊背笔挺,声音不卑不亢,“皇上,太子,王爷,属下幸不辱命的把这个畏罪潜逃的罪人给带过来了。”
红玉依旧五花大绑,嘴里塞着布团,她的目光扫过在场的众人,在轩辕澈的脸色停留了一瞬,随即转开。
轩辕辰羽嘴角轻扬,夸赞道:“很好!十五,你是在哪里抓到她的?”
芸昕翻白眼,心里想着:轩辕辰羽这是在唱哪一出?将心爱的女人绑到众人眼前,然后上演一出大义灭亲的戏码?果然好戏剧化。
十五道:“属下一直潜伏在暗处,此女虽然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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