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西厢,戏志才现在正在处理军务,现在大战已过,接下来整军之事,必须要谨慎。
“我有一事要与你商议!”牧景寻思一会,才和戏志才和盘托出:“如今汉中南阳皆安稳,接下来,我们需要休养生息,但是在这之前,我们需要消除一些人的芥蒂之心!”
“如何做?”
“传出消息,明侯府麾下兵马,裁军,归将卒为民,开拓荒野之地!”
“裁军?”戏志才吓了一跳:“现在就传出消息吗?”
“我需要降低自己的影响力,让周围的人认为我已经不足为虑,才能让自己的存在感变低,才能真正的休养生息,我军征战多年,从南阳到汝南,从如到关中,征战关东联盟,冲杀关中重围,强行挺进汉中,一战一战下来,将士们的意志在已经疲惫不堪,厌战之人必也有不少,是时候整顿一下了!”
牧景道:“而且,我一直都认为,兵贵在精,而不是多,现在的汉中,真的养不起我们这么多的兵马,最重要的是汉中人口少,我们需要耕种之辈!”
“这事情,我认为还需要好好考虑!”
“当然,这事情不可能一蹴而就,但是你可以先放出消息,安四方太平!”
牧景也点头,他嘱咐说道:“震慑四方的是牧军,当他们发现牧军自断手脚之后,多多少少都会放松一些对我们的警惕!”
“明白!”
戏志才点头:“这事情北武堂立刻去安排!”
……………………
……
接下来的时日牧景很忙,作为执掌汉中和南阳十余县城的一方诸侯,军务和政务,压得他喘不过来了,同时精进的掌控也让汉中越发的安稳下来了。
当明侯府长史胡昭进驻汉中之后,太守府的气焰被压下来了,胡昭的能力,压制苏辛和叶儒不是问题,加上还有一个李严在从中协调,各县的人事调动进行更多很顺利,也加强了明侯府对地方的掌控。
六月,天上的太阳已经很烈了,炎炎夏日,汉中仿佛被烤红的火炉。
“这拐杖,你先用学会用的顺手,日后我寻思,让工匠能不能为你做一个假肢,虽行路不变,但是也不需要成为一个让别人侍奉的瘸子!”
一个院落之后,牧景嘱咐谭宗:“张宁看过了你的腿,伤口缝合的还不错,虽然少了一截,但是辅助一些假肢或者工具,还有机会的!”
“多谢主公!”
谭宗一度认为自己是站不起来了,但是当他杵着拐杖站起来的时候,他忽然之间少了一份自卑,他即使断了一腿,他也不是一个废人。
“景武司的事情你暂时不用管,继续养伤,我会亲自执掌景武司!”
牧景站起来了,道:“南阳那摊事,你也不用太在意,此事我们是吃亏了,但是吃亏也是福,能让他们提前暴露出来,日后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是!”谭宗点头,他想了想,说道:“不过主公,我认为南阳还有机会,朱稠虽执掌了南阳的事务,但是有些间子,即使他也触摸不到!”
“先不说这个!”
牧景摇摇头:“南阳的事情,先放流一段时间!”
“主公是担心……”
“你说这里面仅仅是朱稠的问题,不太可能,没有当年那些景平商行的一些人从中作梗,我不想他有这么大能力,我终究要看看,到底谁是人谁是鬼!”
牧景道。
“诺!”
谭宗点头。
从谭宗的院落出来,外面是一个大堂,这个大宅子,其实就是景武司在南郑的落脚之处,时间短,但是收拾的不错。
他盘坐首位,旁边一个青年上前:“主公,益州方面,刘焉正在窥视南方!”
青年的声音虽然压了压,但是还是听出来了那种尖锐的阴沉。
这是赵信,昔日十常侍赵忠义子,也是牧景收复了心腹。
“他不安南方,自不敢北上,由他去,不必插手,看看他有没有能力,压得住南方的蛮人!”牧景道:“赵信,从今天开始,景武司分左右两司,你执右司,景武右司指挥使!”
“诺!”
赵信领命。
“左司对外,右司对内,明白吗?”牧景低沉的说道。
“明白了!”
赵信浑身一颤,顿时明白牧景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