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想着,慕容青阳眼中的阴鸷更甚,如果欧阳丞相敢背叛他,那他就要丞相府万劫不复!
与此同时,刚才也下了朝,坐在轿中正往丞相府赶的欧阳丞相莫名奇妙地打了两个喷嚏——果然是秋霜渐浓,他此番也受了凉,要感冒了。
看慕容青阳迟迟不说话,慕容青禾却好似没事人一样,故作关切道,“二皇兄这是怎么了,脸色这样难看,不如请太医看看吧,如今正是秋季,容易受凉染病,我知道二皇兄这几日操心边关的事情,不过还是你的身体重要啊!”
“太子多虑了,我知道如何照料自己,不劳你操心。”这一番话说完,慕容青阳几乎将一口牙齿咬碎,也不在理会慕容青禾,扭头就走。
慕容青禾故作无奈地摇摇头,扭身正准备回自己的东宫去,却见宫墙拐角处掠过一丝明黄的身影,不由得惊了片刻——大锦以黄为尊,除了皇上,所有人不得穿着明黄色的衣衫,如果在宫中看到这样的颜色,无疑便是父皇。
果然,皇上负手踱步,两步走了出来,并没有听墙角的窘促,反而气定神闲,贵气泰然。
“儿臣见过父皇。”慕容青禾哪里敢怠慢,立刻行礼道。
“青禾,依你所见,青阳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因为一个张问海再跟朕这个父皇,你这个皇弟闹脾气吗?”皇上面上并没有怒色,但慕容青禾很了解他,知道父皇此时已经十分不满,更狐疑慕容青阳的诡异举动。
慕容青禾早就怀疑自己这个二皇兄居心不轨,但是这样的话是不能轻易出口的,他想了想,道,“二皇兄是性情中人,想来是他跟张问海交好,现在忽然发现他做了这些卑劣之事,一时间难以忍受吧。”
“哼。”皇帝冷哼了一声,道,“周胜斌也是,张问海也是,青阳可真是交友不慎,朕都不免为他担心,日后若是被这些狐朋狗友诓骗,犯下什么打错可如何是好?”说着,她又看了一眼慕容青禾,“你虽然比青阳小一些,但到底还是有个太子的样子,你们是兄弟,若是有空,你也去开导开导他,让他结识一些你的朋友,日后他才好辅佐你。”
“是。”
见慕容青禾答应的十分恭敬,皇上点点头,转身傲然离去。
望着明黄的的身影渐渐远去,慕容青禾心中百感交集——虽然贵为太子,但有时候,就连他也无法捉摸透彻父皇的心思,甚至对父皇很是畏惧。
看皇上现在的样子,应该已经看出了慕容青禾哪里不对,但为什么还要说些让他么两兄弟多亲近些之类的言语呢......难道,父皇也不忍心看慕容青阳因为权势丧了良心,依旧有心挽救他吗,这样想着,慕容青禾不由觉得父皇有些时候对他们这些孩子还是用心良苦的。
不过......想到之前那支若不是顾思涵相救,自己只怕就一命呜呼的箭矢,只怕父皇这次是要失望了,他不会再相信慕容青阳,慕容青阳也不会愿意臣服于他。到头来,不是你死我亡,就是两败俱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