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挂了电话,我急忙把电话卡取出扔掉了。
我们每次做交易都会用一次性电话卡联系的。
等着我回去的时候,星星刚好排上队了,她看到了一个跟动画片里一模一样的白雪公主,她好高兴,好满足……
她意犹未尽,但是我已经受惊了,再没有兴趣玩下去了,但是,还是按着计划在里面玩了大半天,到了下午三点多才回到酒店。
一切都是安宁的,放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好像在咖啡厅里根本就没有见过路垚一样。
其实我们还有一天的行程,但是因为都感觉太累了,所以提前回到了繁城。
我们回去的时候,傅景睿还在外地,苏秘书直接坐飞机去了傅景睿那边,说:“那边有事儿需要我关照,你们自己回家吧。”
她安排车来接我们……我问道:“傅少不是就在那边参加一个活动的剪彩吗?怎么还没有回来?”
“不大清楚,可能有事儿耽误了吧。”
可能是这几天让她给累着了,她对我依旧没有什么好脸色说:“颜小姐现在吃喝用度都是傅少的,怎么还想要管傅少的行踪吗?
你以为你是谁?难道你认为你还能够当傅家的少奶奶吗?”
我只是担心傅景睿在隽州多逗留并不是为了工作,而且被别的事情给耽误了,比如说,他会不会在那边遇见林昊宇?
傅氏与林昊宇的合作,一则是为了林家在美国X银行的钱,再则就是为了他岳父方家的势力?
假设他跟林昊宇见面,会怎样呢?
当然,我认为我此时考虑这些也会没用的,关键还是路垚?
我该怎么应对呢?
虽然那天他放了我?但是这不意味着他不来审问我?假设他来找我?我该怎么办呢?
回到傅景睿的别墅里,星星还比较激动,因为我们在香港买的东西已经先我们一步被托运回来了,她迫不及待地继续去玩她想玩的东西。
做了几个小时候的飞机,她一点也不嫌累。
然而路垚就在这里等着我?
我知道我终究还是逃不过的。
我若无其事地问道:“路少,你怎么在这里啊?傅少不在家的。”
他说:“我知道,我是特意来这里等你的。”
我笑着说:“哦?那,元旦快乐……”
我喊着这里负责做法的厨娘张妈说:“张妈,帮我们做些饭,飞机上的饭菜星星吃不惯,所以没怎么吃的,然后准备好鱼,晚上我会炖汤。”
张妈出来应了一声。
路垚喝道:“你跟我来……”
我打算以不变应万变,总之无论他说什么,我都不承认的好了。
他带着我去了别墅后面的小花园,那边环境比较幽静,又是玻璃屋子,景观比较好,还隔音。
他问我说:“你现在是不是应该好好地跟我解释。”
我装傻说:“解释什么?”
“香港的事情。”
“香港什么事情?”
“你去香港干什么?”他的口吻变得严厉了。
我说:“不是与你说了吗?我带我妹妹去香港玩啊?”
“那咖啡厅呢?”
“我去喝咖啡啊?”
“为什么要去那家咖啡厅,刚好是路口,四通八达,如果有什么事情要逃跑真的是太便利了,是吧?”
我装糊涂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二十七度?这是我们警方控制一个毒贩子给予的暗号,你就是他们那条道上的‘小毒女’?”
小毒女,是我被老板带着走这条路的时候,还比较小,所以顾客们叫我小毒女,说我貌比天仙,心似毒蝎。
我说:“我听不懂。”
“我问过你,你有没有吸过毒?结果你竟然贩毒……”
他简直就是恨铁不成钢的,我说:“路少,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
我虽然没有什么身份地位,但是我也经不住你这么诽谤的,何况你是个警察,你做事说话是要凭证据的。”
“你已经被我抓了个现行,还要什么证据?你知不知道,只要那天我一声令下,现在你已经在监狱里了。”
我知道是这样的,但是既然让我逃出来了,再想要抓我,就没有那么容易了。
无论他说什么我横竖都是一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到了后来,我们的对话有点激烈,他简直是被我的态度给气着了,一副要对我动手的样子说:“你自己去做这种事情也就算了,你还带着星星一起去?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你不是最在乎她的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是在毁掉她的人生?”
我一时也是气不过,朝他吼道:“人生?她有什么人生,她是个聋哑人,她说不了话,也听不见声音,她在这个世界上多么的格格不入。
你告诉我,她能够有什么人生?她从出生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都毁的。还需要我来毁吗?”
路垚没想到我会发这么大的脾气,不可思议地问我说:“你怎么说这样的话?”
“这样的话?什么叫做这样的话?我说错了吗?你们这样一出生什么都有人,自然不明白我们这种什么都没有的人。
你们的父母可以给你们一切,可是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挣回来的。”
他抓住我的手问道:“所以,你就加入了贩毒组织,你说,你的上线是谁?你的老大是谁?毒品是从哪里来的?你们又是怎么倾销的?”
我甩开他的手说:“够了?你要问,就把我抓到监狱里去问,在这里妄想我能够说出什么来吗?既然已经放过了我,就不要再想着下文了……”
他对于我的话也是无从反驳的,我说:“路垚,你根本就不是个好警察,枉费你在部队里受训了那么多年,却连最基本的职业道德与操守都没有。
黄中天明明是致人伤残,躲到了外国,你作为警察你不抓他坐牢,你却在中间利用你的身份周旋,让他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李宗则的事情更加严重,他害死了人,你不但不秉公执法,你反倒还在中间帮忙,上下运作给他走关系,想方设法地为他减轻罪过。
你在香港放过了我,现在回到繁城,你又来审问我?请问你打算怎么审问?审问出来你又打算怎么办?
将我送到监狱里去吗?可是你对我徇私枉法,你认为你还有资格审问我吗?”